田阮想说路秋焰的钱根本不够用,要是不节俭点,各种活动根本参加不了。德音很多社团都是要交团费的,除非参加比赛取得荣誉,否则一个社团也就重点培养那几个人。
就比如学生会,整个学生会大大小小职务百来人,但重要人物也就四五个。
当然,田阮的团费是虞商帮交的,毕竟是虞商邀请他去的。而且就算他什么都不做,学生会每个月还要发给他几百块奖金。
团费奖金互相抵消,其实也没赚。
德音很多学生不差钱,不算这笔账,有社团参加就行,只有那么几个会精打细算地过日子。
路秋焰也没对母亲解释什么,都是徒劳。
田阮看着路母脖子上的藕粉色羊毛衫高领,“路夫人身上这件羊毛衫很好看,刚买的?”
路母低头看了看,莞尔一笑:“是我过生日时,秋焰给我买的。”
“质量看着挺好,纯羊毛的有小两千了吧?”
路母一愣,问路秋焰:“不是二百买的?”
路秋焰:“……”
安静中,田阮喝了一口茶,“路秋焰是有孝心的,和虞商不同。”
虞惊墨忍俊不禁,“嗯。”
虞商:“……”
路母笑了笑,也低头喝茶,没再多问。
话题即将聊尽时,管家出门迎客,不一会儿领着虞三儿子儿媳虞兴隆和沈婉月进来,后面跟着心虚的虞啼。
虞兴隆开口就说:“惊墨,我这不孝女给你添麻烦了!”
虞啼往自己母亲身后躲。
沈婉月走到一旁,并不替女儿遮掩,羞惭道:“不成器的东西,还不给你小叔、小叔父道谢?不然你也被抓起来。”
虞啼弱弱地挪过去,“小叔,小叔父,谢谢你们。”
虞惊墨:“嗯。”
田阮说:“那种东西你自己偷偷看就得了,别拿出去宣扬。”
虞啼哭丧着脸,“已经被我爸妈全部扔了呜呜呜……”
“活该。”
“……”
“而且你一个未成年,还是不要接触那些不雅的书籍。等你成年了再说。”
沈婉月道:“我也是这么说的,真不知道这丫头哪来那么多色情漫画。”
虞啼大叫:“妈妈!”这里还有外人呢。
路秋焰和其母亲闻言果然多看虞啼两眼,没说什么,也轮不到他们说。
沈婉月毫不避讳:“现在知道丢脸了?看的时候怎么不嫌丢脸?”
虞啼捂着脸跑出去,“我不活了……”
“哎!”
虞啼跑出主宅,往草坪上一躺,假装已经死去。
结果一转脸看到一个两颊红扑扑的中年猥琐男人,虞啼吓得大叫,跳起来就踩了两脚:“流氓!流氓!”
路父本来幽幽转醒,两眼迷离什么都没看清,又被踩晕过去,“呼——嗤——呼——”
虞啼捂着小心脏后退,跌进沈婉月怀里,哭着说:“妈妈……”
沈婉月惊疑不定地看着路父,“他、他死了吗?”
“好像死了。妈妈我杀人了!”
“……”
虞兴隆也被吓到了,不明白只是带女儿来道谢,怎么就杀人了??
“怎么办?怎么办呀?他谁?”虞啼慌了神。
虞兴隆急中生智叫道:“王叔!拿把铁铲来,快把他埋了!”
管家:“……”
茶厅一片寂静。
田阮忽然出声对路秋焰说:“节哀顺变。”
路秋焰:“……没什么哀。”
路母霍然站起:“失礼。”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一团乱时,路母试了路父的呼吸,冷静地说:“你们放心,他没死。”
“没死?”沈婉月喜出望外,“没死就好。”
虞兴隆:“请问您是?”
路母:“我是他老婆。”
虞兴隆一家三口:“……”
路母站起来拍拍手,“三位受惊了,我丈夫在这里晒太阳,就让他晒吧。”
“好的……好的。”恍恍惚惚又进了屋。
为了不再让人误会路父死了,田阮灵机一动,上楼写了一个牌子交给管家,管家看着牌子笑道:“夫人真是冰雪聪明。”
管家将牌子插在路父脑袋边,上面写着:没死,勿扰。
宛如一个墓碑。
众人:“……”
田阮乐滋滋向虞惊墨邀功,“我聪明吧?”
虞惊墨微微一笑:“嗯,聪明。”
于是杜夫人登门时,看到草坪上躺着一个人,还立着一个牌子,吓了一跳,仔细看才知道没死,一脸迷茫地进了主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