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决定立场,立场不同,想法异样! 不但主薄这里暗室有人密谈,即便天牢都监的秘室里此刻也正有几人在密谋着,只是每个人的脸色都阴沉似水。 他们是天牢五品最高主官都监苟敬、警卫都尉程不离、狱政都尉韩守仁和灵仆寺主事丁凯。 而秘室也如主薄李芳处一样设有强力隔音法阵,阻挡灵识察听。 此时,灵仆寺主事丁凯正向都监苟敬说道:“大兄,我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们要避开他呢?他算什么东西,一介马屁小精能奈我何?” 苟敬肥脸有些冷:“他是算不得什么,可是他背后有峰上后台。我们避的也不是他,而是要避开那头正有火气的母兽。 要是你们也在那里,他要发疯起来,你们会不会有冲突?小冲突还好,要是万一闹出人命呢?就你往日的嚣张,你能忍他的气受?我是担心你会弄死他啊。 那时你猜会是啥子结果,那很可能是我们都要陪你完蛋,明白吗?” 刚刚说完,就听得程不离怀中的音圭振响,他掏出一看,向都监苟敬说道:“大人,柳武现在已经离开,在李芳处呆了一刻钟,身带刚烈面露喜色。 随后田单、陈立新、葛天毫也面现诡异,在二柱香内先后离开,看来这股老势力要决心支持柳武了,两者结合可就难办了。” 韩守仁脸现愁闷:“今日柳武气势非同往日,没有了以往的逢迎拍马,却霸气侧露锋芒凛然,显然已得上峰明示,明面动他肯定不行了。 有上峰支持、再得此股暗力,如此昨日安排却显得太过匆忙太过不周了,我们得要有应急之策。” 丁凯愤然说道:“怕他什么?小小底修马屁小人,聚得上恩得意忘形罢了。 重要证据都已收走,核心人员也都藏起,他能查到什么?多不过是些鸡毛蒜皮之事。何况灵仆寺那些人谁又没得我们的好处呢,敢说者就是同罪。 即使他能奈何几个人,那还有国兽司的督查呢,他能奈何得了?倒是这些阳奉阴违的老家伙们才应该被搬开挪走、甚至直接清理掉才对。” 肥胖仿如笑佛的都监苟敬,猛然收敛笑容,励声喝道:“住口!你小子知道什么,还敢胡说?轻视别人就是给自己挖坟,活不耐烦了吗? 上面传话,尽管不知道昨晨峰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尽管未有证据证明是柳武协助钦犯逃跑,但柳武之乱党嫌疑却不可排除。若真是乱党余孽,你说他还是一般人吗? 即得上峰授意,又非凡人,外有不满商户协助,内有牢内暗力支持,你说,你哪些偷摸行为、阴谋安排能起作用吗?哪些为利是图者能依靠得了吗? 还要搬开清理那些老家伙?你也不看看我们在这诺大天牢里才有几个人? 即是加上那些唯利投靠之辈,我们还不到这牢里职员的零头,别说清理,你就是挪开看看,这天牢立马就会大乱。 别看我们似乎得了正职掌握了大权,但这些都是虚的,做事还得依靠他们还得哄着拉着他们,明白吗,你这猪脑子!” 丁凯惶恐不已:“那怎么办,大兄?要不我再去清理一下,或者干脆让我的心腹在灵仆寺内趁他不备杀了他?大不了以命换命,镇守使又能如何?” 脸上肥肉乱抖,苟敬气得暗哼一声,叹道:“唉,你这脑子是进水了吗?不说众目睽睽,现在再去清理来得及吗?还要刺杀?不看看那是什么地方,镇守大人的眼皮下啊?你不要命,这里的人可都还要呢。” 丁凯心乱如麻:“那到底要怎么办吗?我一切都听大兄的。” 苟敬肥肉一横:“我们都要活得平安,都有一大家子在靠我们呐。可要平安,那就得断尾,我们不得不学壁虎了。断尾知道吗?现在就去将所有资料单据给我彻底销毁,再把那几名核心人员清理伪装成负罪自杀,能办到吗?” 丁凯大惊:“他们可都是小弟的家仆和心腹啊,眼下还不至于就到清理时候吧?就他柳武真敢与我们为敌、真能掀起什么大风大浪?这整个大楚、整个天牢还不是我们现在手撑大权、说了算吗?” 苟敬脸色一冷:“家仆心腹?他们的命能抵得上我们大家伙的前程?现在就是他们为我们买命的时候,这就是我们豢养他们的目的。 也许柳武缺胆少量闹不起大风浪,但为我们和我们后代能晋阶筑基,我们不能冒任何风险,必须将一切苗头及时清除,明白吗? 我可不单单为了自己,也是为你考虑啊,只有不出事,你才能有更多的获得不是?所以,现在就从暗道出去执行命令,我会派人监督的,去吧!。” 见丁凯惶惶从暗道离去,关上暗门,苟敬又对程不离吩咐道:“不离师弟,待会你去亲自监督,帮他伪装现场。等我命令,若是事有不谐,那就一并清理。”说着大手一扫而下。 程不离皱下眉头:“真要如此吗?不怕他妹子同师兄您闹吗?” 苟敬:“我也不想这样做,可是你看他是能扶起的阿斗吗?未战先乱能经得起风波吗?还有不是说要等我命令吗?不到必要之时,谁愿如此狠心?但真到必要之时,既然断尾,那就断个干净,明白?明白就去吧。”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程不离也随后从暗道离去,狱尉田单说道:“大人果断令人钦佩。不过我们是不是小心过度,草木皆兵了?再说那些主要交易单据也不在我们这里,加上已经转出来的,纵使留下些手尾,应该也不会出大麻烦吧?” 苟敬脸上肥肉一抖,小眼放射冷光:“不得不一切小心从事,我们在这不仅仅负责维持天牢平安、看管乱党,还有更加重要的特殊使命。 失去几个人,少点收益不算什么,若是影响了那件特别任务,别说奖励筑基丹天意丹了,上面那些人会对我们剥皮抽筋的。 为此,我们眼下就是要忍,要能忍不能忍之事。 你以为我每天张着这张笑脸不累吗?忍着要发疯的心不苦吗? 可又能咋办呢?既然赌下身家性命,也只能随上面一条路走到黑了。 大家都苦都累,我知道,可再苦再累,现在也只能先忍着。 我们现在的要务,就是在忍耐中尽快培养出我们自己的人,到了能将那些老家伙们换除,等到整个天牢、整个大楚真正属于我们之时,那时就不用再苦不用再累了,明白吗? 还有,上面传话,镇国左师至今不愿说出惹怒镇守使的真正缘由,可被重创至少四、五年不能主事却是事实。 镇国院三大国师十二名供奉,右国师和另七名供奉都是老人,本就同我们神合貌离,其中天牢供奉邓遇更是从未对我们表态合作,都不为我们所用。现在失去左国师,四位因利投靠的供奉也不一定可靠,眼下镇国上师恐怕也是孤掌难鸣。 虽说并非没有辖制左右镇守之力,但一则它们一体,二则右镇守别看只是一头母兽,战力也非特别强大,但它在国兽中却以公正善谋而处核心位置,在其它国兽甚至很多后山灵兽中都有着特别的影响,关键它与我们那件特别使命有大的关联,没它同意是难以成功的。 所以,我们不但不能得罪它,还得更加顺从它哄着它。 从昨天发生之事看,显然我们上面的一些人包括我们都还不够了解它,看人家几百年对凡俗闲事几乎不管不问,就以为自已可以不用理会、为所欲为了。 吃了这次大亏,我想他们也会收敛的,我们则更要小心,明白吗? 不过,且看事态发展吧,也许到不了那种地步呢? 先让柳武闹下去,看看他到底有何能耐,以为有母兽撑腰就能肆无忌惮吗? 若风平浪静就暂且饶过,若真要做得过火,那就从天地间消失吧!” 龙有逆鳞,人有核心! 不说天牢明暗势力都在密室商谈、安排,再说柳武辞别李主薄,带着魏勇绕向山体西侧,边走边想。 不愧被人称为老狐狸,八十多岁的老主薄,那真是人虽老眼不花、外虽慵内却精,牢内之事无不所闻,人老成精耳聪目明。 不但一眼之下就几乎看穿了柳武的内心,更似乎知道他的打算;虽然不表心意并出言规劝,但在确认其决心之后,虽含蓄却明白地提出了支持,尤其是那句“老人相搀、新人无交”之言,显然对都监等新进之人有着别样的看法。 此种看法,还不只是他一个人,而是代表了一批老人在表态,若是如此,那就更加有利了,外有行商协助,内有暗力支持,事可办矣。 而柳武也用一句:“箭在弦上,须尊法令”,会让他误以为自己真的是直接得到了镇守大人的受意,那他获得的助力将会更大更直接。 须知做为天牢强权三权之一的督察队正在他的直管之下,是有权督察天牢包括灵仆寺职员的违规犯纪之举的,只不过,因为特殊利益,它被人为的独立出来,让这种监督失去了相应的作用而已。 柳武边想边走,很快来到峰顶围墙一处侧门处,门外有一醒目标示:“未经传召,一切人等,不得入内,违者严惩”。喜欢昊辉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昊辉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