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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脸疑惑的林汉，他张了张口，却有些欲言又止，神色复杂。
“需要我帮忙吗？”
对于帮了自己这么多的人，林汉很乐意帮他，解决一些他力所能及的事情。
看着站在那里筹措不安的托费森，林汉眉头微皱，看样子他像是有些难言之隐。
托费森低着头沉默半响，突然深吸口气，对着林汉躬身垂首，沉声道：“我……对不起你。”
“额……”被他这突然间的行为，弄得林汉有些不明所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汉挠了挠头，有些搞不太清楚，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前段时间，我突然发现，你带回来几名伤势较重的病人，原本稳定的伤势突然恶化。”
“原本我以为是出现了病变，给几人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却没有发现任何的情况。让我百思不得其解，这种情况我确实从未遇到过……直到他们几人因病去世，我也没有找出原因。”
对于这件事，林汉也只是抱有遗憾。
对于这些为了传承历史而奋不顾身的先驱者，他愿意出手相助，是因为他们那股精神，震撼了他。
若是能够活下来，他是发自内心的替他们高兴。
可是世事无常，他又怎么会因为这件事儿怪罪托费森呢。
在所有医生都拒绝治疗，这些来历不明的人，避免自己招惹不必要的医疗纠纷。
只有托费森义无反顾的接受了这批可怜人。
通过接触，林汉能感受到他内心中的善良。
“托费森你是一名出色的医生，没有比你对待患者更认真负责的人了。”
看着深深自责的托费森，林汉安慰道：“世界上总有一些疑难杂症是我们所不能左右的，你已经尽力了，不需要责怪自己了。”
“不，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话音未落，托费森就摇头一叹，打断了林汉，他深吸了口气，紧握双拳道：“原本我也是这么想的，可为了防止其他人再出现这种情况，我想对他们在进行一些研究，虽然我知道这对于他们的遗体来说，是一种亵渎。”
“……”
林汉张了张口，有些无语。
“我相信你是出自好意。”
憋了半天，林汉有些勉强的安慰道，让他自己都觉得有点怪异。
看着眼前的托费森，林汉无奈的摇了摇头。
天才和疯子只在一念之间，对于医学有着极度热情的托费森来说，还真有可能做出这种疯狂的事情来。
对这个医疗大国来说，未经家属允许就私自对患者遗体进行这些行为，是会被所有医者所唾弃的。
这已经是严重的侵犯了人权和违背了神圣医德的罪恶之徒。
可林汉确是了解托费森这个人，他是真的善良。
为了挽救更多的生命，一时之间，被那极度狂热的医学热情支配下，难免会发生一些失控的事情。
“林汉，你听我说完。”抬手打断了林汉，托费森神色复杂的叹气道：“这些无人认领的遗体，为了防止意外发生。这里会选择将这些全部火化，以免出现一些传染扩散。”
“我本身打算偷偷取走一些他们身体的样本，可我却无意中发现了一个秘密。”
托费森脸色阴沉：“我发现我的几名助手，却在那里与几名黑衣人将那些遗体的器官取走，将剩余部分全部火化。”
“他们那种神情我让我很害怕，我并没有出手阻止。林汉我真的很抱歉，当时我的内心充满了恐惧，我退缩了。”
托费森的似是想起那时的场景，眼中充满了恐惧。
“在没有被他们发现的情况下，我悄悄地溜了出去。”
“之后的一段时间，我仔细的留意过他们的举动，发现他们在给病人用药和治疗的过程中，有刻意的减少或者加量，让病患的身体出现各种的情况。”
“因为他们跟随我多年，下手都极有分寸，若不是我仔细观察，根本不会发现他们的小动作。你的那些病人确实因为我的疏忽造成了这样的悲剧。”托费森再次鞠躬致歉，却被林汉阻止。
“你是说他们为了牟利而杀人?”想到了某种可能，林汉眼神微眯，其中道道寒光闪过。
看着神色同样难看至极的托费森，知道他还在为自己的疏忽而自责。
林汉摇了摇头：“这不怪你，要是没有了你，他们全部都不会有第二次生命了。”
如果托费森要隐瞒这些人的死，可以有无数种方法来解释和掩盖。
毕竟病人出现意外也是难免。可他却向他坦白了一切，林汉又怎么会责备他呢。
“可是我……”托费森张了张口，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林汉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