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只是靠在南舟房门口,看着南舟化妆,搭配衣服。
似乎只有去见周晚之,南舟才会这么在意自己的外表。涂口红的时候,会认真选择色号。选衣服的时候,会连试好几件。
全身镜照出的不止是刚搭配完的一身衣服好不好看,还有倚靠在门口的陈诗落寞的眼神。
她们在镜中对视。
南舟问:“好看吗?”
陈诗笑道:“好看。”
南舟依然直视镜中陈诗的眼,又问:“她会喜欢吗?”
陈诗脸上笑容消失了,眼中伤痛久久消散不去,心酸一笑,边转身边说:“她会喜欢的,她一定会喜欢的。”
陈诗已经走了,南舟还是自我洗脑般说道:“那就好。”
她不确定陈诗有没有听见,陈诗听没听见不重要,这话不是说给陈诗听的,而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可惜,她没有洗脑成功。
可惜,陈诗听见了。
陈诗郁郁寡欢一上午,直到现在,回了家,还是开心不起来,骗冯怡困了想睡觉,实际上,她一点困意都没有。
她只想躲起来,躲进没有南舟的地方。
可她能躲到哪呢。
哪里都是南舟,心里,眼里,梦里,全都有南舟的影子。
神就是神,可望不可即,不是谁都那么幸运,能够得到神的青睐,陈诗不想去追了,追不动了,她好累,累到忘了怎么快乐,她认命了,她只是一个普通人,根本爬不到山顶,她宁愿这辈子只能站在低处仰望南舟,也不想继续这样下去了,她怀念以前无忧无虑的日子,那时候真好,没有烦心事,每天都很快乐。
怎样才能回到过去呢?
只有一个办法。
那就是不再喜欢南舟。
听说忘记一个人有两个办法,要么时间,要么新欢。
如果选择时间,怕是这一生都不可以,但选择新欢的话,也许是个好办法,也许明天就能把南舟忘了。
想到头疼,她闭上眼睛,打算好好睡一觉,再睁开眼,新一年就来了。
陈诗,要振作起来,要快乐。
听话,不要再喜欢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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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孟子池一家过来拜年了。
长辈们在家里聊天,陈诗和孟子池搬了两个凳子,坐在室外连廊打游戏。
玩了能有三四把,就没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