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沈放来向银池禀报已抓住了熊鸿锦,押进了缉事司。但琥珀回来时对银池摇了摇头,说道:“抓是抓到了,但他有些奇怪……奴婢也说不上来,就觉得他好像没有那么嚣张了,可能是被抓住了吧。” 澹台璟涛大发雷霆,怒斥陵渊在大庭广众之下制止银池跳舞又抱走了她,当场喊人杖责陵渊三十大板。而之后因为还要与北戎使团周旋此事,又要处理缉事司中的南楚二皇子熊鸿锦,所以并未有别的处置,仍让陵渊全权处理一应事宜。 银池走了进来,所有人顿时感觉到督公面上一松。 银池看他这样子,虽没有外伤,但定是受了杖刑或是棍刑,又因这宫中能动他的只有澹台璟涛,便皱眉道:“他凭什么?” 银池点头:“带我……带孤去见他。” 银池横他一眼:“抓住了他,我倒有些不确信了,想亲眼见见。” 缉事司后方的牢狱,一进来就觉得阴森森的。陵渊没有让小太监扶,自己走得就有些缓慢。银池的脚步也放得比较慢,犹豫着要不要扶他一把,但一直没有伸手。 银池缩回手瞥他一眼,说道:“找你的干儿子们伺候。” 银池懒得理他就往前走,他在后面幽幽说道:“等会儿殿下若是对那熊鸿锦有什么不忍心,我可不能保证不弄死他。” 熊鸿锦耷拉着脑袋,被五花大绑在木桩上,看着虽未用刑,但脸色惨白气若游丝,像是下一瞬就要死过去了。 陵渊往左侧一指,那边地上有三件已经碎裂开的小型机关,看着像蛇和鸟。 陵渊对不远处等候吩咐的一个太监给了个眼色,那太监进入监牢将熊鸿锦的头抬起来,正对着银池。银池靠近监牢的栅栏,仔细地看了看,吩咐道:“看看有没有人皮面具。” 银池的脸色更松快了些,只是仍然凝视着熊鸿锦,像是还有几分不放心。 这是看见玹珪了。 银池又羞又气,极快地瞥了熊鸿锦一眼,对陵渊低斥道:“胡说什么!” 可以想象她在南楚时,熊鸿锦给了她多少凌虐与难堪。 这一句阴阳怪气,森意凛然,是那太监熟悉的缉事司督公的腔调。 银池看得心惊,陵渊向前挪步挡住了她的视线,轻声说道:“一些小虫子罢了。你看,他不能如何了,此后任你拿捏了。” 体察上意,细致入微,是他一贯如此,还是……单单对她如此? 陵渊莫名受了一记白眼,感到十分冤枉,问道:“哪里惹殿下不快了?” 又自称“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