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恪皮抽出手,笑肉不笑地看着他:“行啊,孤给你找金丝楠木的棺材,为你风光大葬,让你成为这百年来最有死后哀荣的大太监。”说罢就走到一旁去坐着,懒得再看他一眼的模样。 地上那人哎呦哎呦地起身,一副要将胆汁吐出来的样子,对着陵渊行礼:“下、下官金钊,叩见、叩见督公大人!” 金钊这才发现嘉恪长公主坐在对侧,连忙膝行着就要过去行礼。嘉恪一阵烦躁,斥道:“分不清轻重缓急吗?立刻给陵督公诊治!” 陵渊看向嘉恪,见她也看了过来,却在与他目光相碰之后轻哼了一声,偏开了头。 金钊细细把脉之后皱起了眉头,心道路上不是说中毒了吗?怎么未见一点中毒之像?他又细观督公神色,恰见督公一眼瞟来,那眼神分明是说“本座不严重?你敢断定?”一时吓得不敢立即开口,在那里揣摩来揣摩去没个主意。 陵渊抿唇压笑,金钊斟酌道:“下官才疏学浅,只能稍许断定督公这、这似乎、好像有些严重,但、但又不清楚到底是什么……” 侍卫们面面相觑不敢上前动陵渊,陵渊笑出声。嘉恪再次冷笑:“孤指挥不动你的人,你再拖延就随你死活。” 陵渊打开那瓷瓶以手扇动气味闻了闻,笑着递给金钊:“这是解毒所用吧?” 陵渊倒出一个药丸直接吞下,笑着问那使臣:“使臣大人,匣内暗藏淬毒长针,是你的主意,还是贵国太子的主意?” 琥珀的匕首极快地抵住了使臣的脖颈,用力一割。陵渊眼疾手快地抬脚一踢,那匕首被踢飞,使臣脖上留下一条细长但浅淡的血痕。 嘉恪瞪向陵渊:“怎么,这种谋刺孤两回的东西,你还要留着?” 嘉恪站起来走到陵渊身边,伸手在他胸口那五根针上挥过去,惹得五根针一齐颤动,陵渊的表情顿时一拧。 陵渊胸口一阵酸麻,抬手直接将五根针全部拔了下来,甩在一旁。门口的医者顿时一抖,生怕又挨骂地跪下了。 陵渊缓了缓才觉得好些,一时又要发笑,但此情此景只能板起脸看着那使臣:“使臣大人表面上忠心于南楚和王上,暗地里又买了太子的账,然而实则是二皇子的人,可真是一手好算计,哪边都不失策。” “忠臣呐,”陵渊笑道,“本座一向敬重忠臣,可惜这世上真正的忠臣屈指可数。”他的靴尖在使臣面前点了点,“刺杀大烨长公主一事,使臣大人打算怎么善后?” 使臣咳了几声却已来不及,抱住陵渊的一只脚就开始嚎:“督公饶命!督公饶命啊!” 使臣强自忍下惊惧,眼巴巴地看着陵渊。 使臣:“督公……想要我做什么?” 使臣跌坐在地上,哭道:“督公还是直接杀了我吧……” 使臣抽抽噎噎:“谋害二皇子难如登天……我、我实在没这本事啊……” 使臣又要抱陵渊的腿开始嚎,被侍卫直接提溜起来按在一旁。陵渊起身整了整衣衫,嫌恶地瞥了使臣一眼就往外走,使臣大叫道:“二皇子不在南楚!近期可能都不在!我、我没办法做到督公说的这件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