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上好的苏杭软缎,她手疼。 雅间内的声音渐止,缉事司侍卫们围护着陵渊与嘉恪,兵刃都朝着中间的刺客们。八个刺客或死或伤,还有口气儿的都被押住了。 身后的嘉恪极轻微地呵笑了一声,陵渊听见了,知道她在笑自己的淫威。紧接着听到她极快极低地说道:“孤晕了哦。” 嘉恪的唇角抖了抖差点笑出来,十分愤怒地暗中狠狠掐了陵渊的胳膊一下。陵渊这次没有回击,因为他也需要忍笑。 陵渊轻声说道:“是,殿下。” 会紧张,会害怕。 但紧张与害怕,她说不出口,也绝不会说出口。 他安置好她打算下车,却发现她还抓着他的衣襟。但也只是一瞬,像是她没来得及放手,而不是她想抓着他。 琥珀入内,陵渊下车翻身上马,很快队伍起行,向着皇宫疾驰而去。 澹台璟涛顾不上这些人,快步靠近嘉恪长公主的床榻,只见她双目紧闭,秀眉紧蹙,睡梦中似也不得安宁,不由怒意更盛了两分,对着为首的太医院首座斥道:“怎么回事?还没醒过来?” “朕养你们有什么用?”澹台璟涛坐在榻边一脸担忧地看着嘉恪长公主,斥责太医道,“一个太医院首座,连惊吓之症都不能立时医好吗?” 澹台璟涛心烦意乱:“起来!跪有什么用!皇姐到底何时能醒?” 澹台璟涛岂会不知需要时间调理?可他本以为这几天陵渊就可以安排好皇姐假死,他本以为这个月内他就可以在安意别苑内独享皇姐……没想到南楚竟如此大胆敢派刺客刺杀皇姐,还将皇姐惊吓至昏迷,不仅耽误了他的大计,简直是完全无视他这个皇帝的存在! 陵渊:“回皇上话,从宫外回来的路上已经上了手段,现在剩下的三个刺客都押在缉事司大牢,初步交代是奉了南楚使团中那位明公子之令——不论死活都要夺回嘉恪殿下。” 陵渊:“刺客是这样说的,微臣也不明其意,还在审,请皇上给微臣一些时间。” 陵渊与董承都再次叩头,澹台璟涛烦躁地说道:“都滚起来去办事!还在这里浪费时间!” 跨过殿门时陵渊回头看了一眼,见澹台璟涛握住了嘉恪长公主的手。陵渊瞥开目光,快步向外走去,拐个弯到了殿外僻静处。 陵渊点头:“本座知道。不过病情反复,也是有的。” 陵渊给了他一个“你自己想”的眼神,董承也不再多问,更为低声地说道:“长公主殿下这脉象,不正常。” 董承:“以方才诊脉看来,脉象时虚时沉,时滑时涩,偶有断续无力之感,还伴有弹凝之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