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语缤握住一捧雪，凉透了手心，散开雪花用手掌贴着白少凡的脸蛋，白少凡哼了哼，江语缤道：“乖。我带你去看医生。走！” 江语缤环住她芊腰，带着她，走进光明里。 最后还是酒吧老板娘开着车送她们去医院，坐在汽车后座，白少凡退得远远的，双手环抱住双肩，尽可能的不靠近江语缤。江语缤忧心忡忡的看着她，忽然发现她唇间有血，她猛然一惊，托住她的脸，白少凡已经将下唇咬破了，殷红的血色沾染了嘴角，越发美得妖艳。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她缓缓的摩挲着她的脸，尝试着抹着她的唇瓣。“这么大老远的都能再碰上，真是有缘。你叫什么名字？” “白少凡。”江语缤低声念着她的名字，护着她枕在自己胳膊上，柔声道：“我叫江语缤。语言的语，缤纷的缤。” 江语缤抱住她的手顿了一顿，听她软软的声线落在耳边：“江语缤……亲亲我……好不好……” 江语绮醒来时天色还未全亮，只在观景窗台上泄下一层朦胧的光。对面床的顾莞阖着双目，沉睡在这片晨曦中，眉眼如画。 那天也是在这间卧室里，顾莞拉着她的手，轻轻的和她说要追回她。她当时是怎么回答她的？ 让她难过的是，就连这一点不甘，都是淡然的。 顾莞在冬日的晨光中醒了过来，看到江语绮拥着个抱枕侧躺在被窝里，眼睛亮晶晶的，不像刚睡醒的样子。 江语绮看了她一会，轻声问：“顾莞，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说起来，我们认识，也和吃的有关呢。”顾莞好不容易忍了笑，眼角还是弯弯的，像是游着一尾鱼。阳光隔着大玻璃窗落在她的眼睛上，她眯了眯眼，续道：“那时你刚毕业还没多久，去c城面试一份工作。”她说着继续笑：“后来你自己说，与其说是面试，不如说是为了去玩一圈。c城你还没去过。” “有一天，c城下大雨，从前一夜一直下到第二天，江水暴涨，城市内涝，气象预报都挂起了橙色预警。你在租住的公寓里，嗯，点了一份外卖。” 顾莞瞥了她一眼，她就知道猜错了。顾莞道：“楼下整个片区被水淹了，外卖进不来，你屋子里什么储备粮食都没有，从早上一直饿到下午三点。” 顾莞好笑的看着她像只土拨鼠似的把自己藏了起来，真想过去揉揉她脑袋。 “后来，你大约闻到香味了吧，敲开了隔壁家的房门。” “对啊。我就是隔壁家。”顾莞宠溺的望着她，眼里是淡淡怀念的神色：“你猜，那天我给你做了什么？” 顾莞一怔，随即惊喜的跳下床：“你想起来了？！” 顾莞赤着脚站在床边，感觉到江语绮的心情低落了下去。 顾莞坐到床沿上，静默了片刻，日头升到半高了，车厢里传来喧哗走动的声音。顾莞侧过身，慢慢的躺到江语绮的床上，面对面的看着她。江语绮只窝在被窝里，好一会，谁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