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家脸兄弟那,浣溯溪也送了份赏钱过去,这钱自然是给严闻的,她戏耍严琮的事, 她对严琮没有丝毫愧疚,但是严闻本与这事无关。现在严琮因为气不过严闻打自己那一拳,一直对严闻横眉冷对的,而严闻心中有愧,便由得严琮出气, 浣溯溪自觉有些责任, 所以送了一份钱财过去, 也算是聊表歉意了。严闻一开始是拒绝的, 他本就对浣溯溪心怀愧疚,加上安受伤或多或少有严琮的一部份原因在,他也为此烦恼不已。这样的情况下还要他接受来自浣溯溪的好意, 他当真是觉得无地自容。浣溯溪看他小心翼翼那样实在是有些感概, 以前在村里,严闻也算是同龄人中马首是瞻的人物了, 做事自信果敢, 面对她的时候更是有些隐隐的高傲。这番和她有了牵扯之后, 怎的一步步成为了这么一个谨小慎微的人,那时不时透出来的自卑感,即使再小心掩饰,浣溯溪又怎会察觉不到。“这钱你全当是我借你的,你此番进京一无所获,如今严琮这幅模样,严家二老若是知道实情,怕是很难接受,你拿着这些钱便说是你在京城所获,也算是能慰藉一二了。”浣溯溪的话说的严闻面上阵阵发烫,但这话确为实情,他这些日子寝食难安,为回去后如何向双亲解释愁的不行。“那,我收,收下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还你的,不会欠你太久的。”严琮说这话的时候,连看浣溯溪的勇气都没有,直到对方坦然转身离开,他才站在原地久久看着浣溯溪的背影。接下来的日子,一行人依旧在抓紧时间赶路,让人意外的是,被杜厉断言回天无术的小白虎在珊瑚一天天的照顾下,逐渐恢复了健康。才短短十天不到的功夫,已经可以在马车内生龙活虎的撒娇打滚,浣溯溪看着面前对她摇尾乞怜,使劲往她怀里钻的小白虎,无奈的叹了口气。自从出了那片森林之后,当初靠杜厉有限条件下开出的药方,勉强吊着口气的小白虎,在三天后途径城镇的时候,浣溯溪又在镇上找了个大夫给看看。当时除了浣溯溪三人以外,没人知道那小白虎,已经恢复了些许精神,大夫粗粗看了两眼,便说问题不大,只要将养些时日便可恢复。想到此处,浣溯溪看向正龇牙将小白虎从她怀中拎出自己挤进来的安,抿紧了唇。明明自己对这小白虎最初的态度并不怎么友善,可偏偏这小东西却最是爱粘着自己。朝珊瑚递了个眼色,珊瑚放下手中的短匕拿起一旁的一块肉干,将小白虎吸引了过去。趁着这个时候,浣溯溪紧了紧怀着安的手,附耳问道:“安,当初这小白虎,大家都说活不下来了,可你却从不担心,这是为什么?”被浣溯溪说话的气息撩拨到,安缩了缩脖子发出一阵咯咯的笑声,她调整了下姿势,让自己更舒服的窝着后,抬头问道:“溯溪想知道?溯溪想的话,安可以告诉你。”浣溯溪微微皱起眉头,脑海中隐隐浮现一个猜想,犹豫再三她将脑袋搁在安的肩上,叹气道:“你要说的话,是不是原本不可以说的?要是这样的话我不想知道了。”安把玩着浣溯溪的头发,嘴角翘翘的,抬眼看了一眼珊瑚所在的方向,见珊瑚专心在逗弄小白虎,她侧脸飞快的在浣溯溪面上轻啄了一口。浣溯溪身子一颤,捏着她的面颊,没好气道:“你做什么?”“没什么,就是觉得好喜欢溯溪。”浣溯溪的力道轻的很,捏在面颊之上一点都不疼,安眯起眼笑的格外开心。“你啊……”浣溯溪正要说话,那边的小白虎突然对吃食失去了兴趣,双腿一蹬硬是挤进了两人中间。安气急败坏的坐直身子,抓着小白虎的后脖颈将其提起,磨牙道:“要不还是把这东西扔了吧。”浣溯溪莞尔,抱过小白虎,笑道:“我这会儿倒是觉得这小家伙还挺灵性,还是养在身边的好,时时带着的那种。”小白虎在浣溯溪的抚摸下发出舒服的呼噜声,安皱鼻不满的搂过浣溯溪一边的胳膊,和小白虎瞪眼较起劲来。浣溯溪觉着这画面怪可爱的,不禁伸手揉了揉安的发顶,心想以后这小白虎还当真得多注意,要留在身边时时观察才行。马车渐渐停了下来,看来是今天歇脚的地方到了。抱着白虎下车,将其的脑袋按在臂弯中,浣溯溪一行人进入了今日留宿的客栈,林浦带人在和客栈老板商谈,其余人在清点物资和等待房间的分配。“小家伙恢复的怎么样了?”王延锡手里端着一个茶壶来到浣溯溪的身旁。浣溯溪看向王延锡,目光越过他看向其身后不远处的严琮,不由好笑道:“先生,今日怎么不和人家切磋学识了?”王延锡叹了口气,嘴角带出点点苦笑,应道:“再热烈的感情,也得让彼此冷静冷静不是,多年夫妻尚且如此,更何况我和那位热情的严公子。”浣溯溪将小白虎递给王延锡,不解道:“先生若是觉得不喜,大可不搭理他便是了,他那样的人好面子,得不到回应自然不会再来自讨没趣。”自从白虎一事之后,严琮便有意无意的避着浣溯溪几人,从而调转了目标,每日跟在王延锡的身后。王延锡倒是也没有变现出任何的不满,凡是严琮来找,他便会有一搭没一搭的给些回馈,这才让严琮觉着在王延锡这有缝可钻,找的更勤快了,真恨不得夜里都抱着王延锡睡。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