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溯溪微皱着眉头细细打量了安半晌, 忽的她明白了安的意思,有些羞怯的缩了缩脖子, 她的眼神飞快的扫过四周。浣颂此刻站在二人不远处, 而远处传来虎子兴奋的叫唤声, 想来是珊瑚已经将人喊了过来。安背着手颇有些失望的垂眼看向身侧的桂花,她从浣溯溪的神情变化中读懂了对方已经知晓她的心思,却只能为其退却的动作神伤。其实安可以理解浣溯溪的言行,在岸上待了这么久,又看过这么多书,她明白那是人类惯有的习性,并不是讨厌自己的意思,但安却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委屈。就在安打算重新打起精神时,一抹柔软突然轻轻落在她额间,一触即离,可安知道那是什么,她有些震惊的抬起头,很想问这不是不被允许的事吗?那为什么溯溪可以做?却看见浣溯溪羞红的耳朵,和侧头遮掩性的话语:“这花开的密,一路过来身上沾了不少,连头上都落了些许。”安想说话,却被已经行至二人身边的虎子抢了先:“是呀,就这么一小段路,我身上都是,不过这也好,能多采些回去,往年我爹最爱这一口桂花酒,这次回去让我娘多酿些。”“那你小子还不赶紧收拾起来,马上便要启程了,时间可不多了。”浣溯溪伸手一拍虎子的脑门催促其赶紧。虎子应了一声,喊珊瑚搭手两人便到一旁收集桂花去了。浣颂看着身侧的桂花,拾起地上的断枝碎石抬手打出,所过之处桂花纷纷落下,喜的虎子连声叫唤。安得空拽了拽浣溯溪的衣角,低声道:“溯溪?”浣溯溪知道安想问什么,她摘过手边的一小枝桂花,塞入安的手心,低不可闻的说了一句:“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安看着手心的桂花,金黄色的花朵真是开的最好的时候,在纷扬的花瓣下,她将花朵放在唇边,意味深长的应道:“下不为例。”浣溯溪眨巴眨巴眼,抿唇突然明白,方才的话怕是做不得数。。。。。。。。。。。。。。。。。。。。。远处,严琮望着浣溯溪一行人所在的地方,面色复杂,他皱眉指甲抠动着掌心,低声问一旁也在小心收集桂花的严闻道:“你之前说,这安小姐与浣溯溪是何关系?”严闻起身抖了抖手中的袋子,没多想张口道:“大概是闺中密友,她二人形影不离,以前好似听溯溪说过一嘴,安的家人好像有恩与她,所以她对安总是很纵容,这女子间的关系我也不是很明白,哥你问我,我还真说不上来。”严琮倒是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微微眯起双眼,若有所思的想到,闺中密友吗?女子间难不成都是这般?都这般亲昵?大概是严琮的视线太过明显,那边的安像有所察觉般看向这边,莫名有些的心虚的严琮下意识的移开了视线。。。。。。。。。。。。。。。。。。。。。。因为不能耽搁太久,众人匆匆拾了桂花便回到了队伍中,王延锡见几人归来,过来打了声招呼,队伍便再次启程。这一次一路行至天黑,车才堪堪到了下一个城镇,在城镇内总好过在野外,尤其是白天才经历过刺杀一事,看到城内的灯火众人都是心头一松。到了落脚的客栈,王延锡让林浦跑了一趟,将他们落脚此处的事通报至这里的县令。浣溯溪见状便明白,他们这一趟算是明兵,若是在山野丛林遭了险也就罢了,但若是在有朝廷官员管辖的地界出了问题,那此处的官僚定时逃不了的干系。所以即使是为了避嫌,这里的官员也会在有限范围内提供一部分的助力,虽说不见得有多大用处,但怎么也聊胜于无。赶了一天的路,众人都是疲惫不堪,现下的条件有限,今夜也不过是临时落脚,所以浣溯溪也没有再和安分房而睡,她们二人连带着珊瑚一道睡在一间房内。久违的和浣溯溪同房,安的快乐肉眼可见,不过她倒是也知道收敛,毕竟珊瑚也一道,虽然珊瑚是一人独自睡在榻上,但到底是在一个空间,安知道浣溯溪定是不会允许她太过越界。起初安还安分的和浣溯溪并肩睡在床上,但不知不觉人便钻进了浣溯溪的怀中,浣溯溪听着珊瑚那边平稳的呼吸声,便小心的顺了安的意,将安搂进怀中,面上不自觉便扬起了几分笑意。出门在外,浣溯溪一向睡的浅,夜里门外一阵的轻微的响声将她惊醒,屋里头正黑,也不知此刻是何时分,浣溯溪放心不下起身查看。走了两步看见珊瑚也闻声而起,她摆了摆手示意珊瑚不用一道,她自己前去看看便是。珊瑚无声地点了点头,坐在原处没有动作,浣溯溪推门而出,看到客栈的大堂还有火光,随即放下心来,心想应当是她多心了。稳妥起见她站在二楼往下张望了一眼,却是驻下了脚步,垂眼观看。大堂内林浦和王延锡正站在门口说话,大概是林浦将王延锡吩咐的事办妥了,刚回来正在向其禀明情况,这么看来她们实则也未睡多久。这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之所以能挽留住浣溯溪的脚步,那是因为就在王延锡二人几步开外之处,严琮正立在那里,面色有些复杂的看向说话的二人,那样子似乎是在等那二人说完。“小姐。”身后传来了浣颂的声音。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