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发现对方竟然是在看书,不禁究竟是何书,竟让其看的这般入神?顾从研低头细看,顿时身子一僵,这苏觅看的不是他写的小说吗?看字迹应当不是出自他手,是别人抄写过的。自己的作品被人当众翻阅,他是感觉浑身难受,他用力的咳嗽了一声,提醒着苏觅自己的存在,见苏觅被吓了一跳,他指着对方手里的书,问道:“这书,你从何而来?”“一个朋友送的,说是觉着很有意思,便送给我解闷。”苏觅没有将浣溯溪的事说出来,因为对方要求她保密。顾从研手中的扇子轻旋在面前打开,他的书在宫中很是受人追捧,但是都是暗地里流通的,他猜测应该是哪个看了喜欢于是抄写了一本留作观赏,阴差阳错间便到了苏觅的手中。“世子爷感兴趣?”苏觅见顾从研盯着那书出神,还当是对方也想拿过看上一眼,便将手中的书递了过去。顾从研接过书,反复打量,确认无疑就是他的作品,只是这书没有她制作的封面。“世子爷觉得如何?”苏觅询问道。顾从研一脸复杂的看着苏觅,这读者问作者,感觉自己写的如何,这她该如何回答?终归不能贬低自己吧,不然将自认为不满意的东西拿出来给人看,这不是昧着良心做事吗?于是顾从研只好厚着脸皮,对着这书斟酌着夸赞了一番,但是也浅浅的指出来一些不足之处,她毕竟不是职业作家,所以每次观看,还是会发现不少的问题。听到顾从研的夸赞,苏觅也是赞同的点点头,赞美之词张嘴便来,夸得顾从研微微侧头,面上泛起了一丝红晕。“其实带这书来的朋友,还问了我一个问题,她给了我一些建议,让我不得不重新思考,是否还要在这青楼中虚耗余生。”苏觅心中的天平不断摇摆,可始终得不到一个确切的答案。“我且问你,你是否内心为此挣扎不已,既有挣扎便代表在意,已然在意即是动心,你还年轻,若是当真想换个环境便大胆的去,试都未曾试过便轻言放弃,往后岁月,你便会无数次的想起,那滋味你可想过?”顾从研没有在苏觅这待太久,毕竟对方手里拿着自己的书,无论是夸赞还是质疑,那滋味都太煎熬了。而送走顾从研的苏觅,看着桌上的书久久没有动作,最后她合上面前的书,抬眼时眼中已然恢复了往日的清明。。。。。。。。。。。。。。。。。。。。。。浣溯溪一行人回到孙府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他们才进门孙府的下人们便过来传话,说是今日下午浣溯溪一行人外出的时候,有人前来拜访。由于孙盈巧事先叮嘱过,来找浣溯溪的人都不得轻易放行,所以今日他们一直拒其入内,直到敌不过那人的坚持,他们去找了被留在孙府的虎子。“现下人还在府上,由柳公子带着在南苑等候。”听完下人的话,浣溯溪谢过后抬脚往里走,这会是谁来找她呢?孙府拦下的人,显然是不认识对方,而虎子却又识得,这样的人好像只有一个,而且已经被他们遗忘了许久。进到南苑果然看见,院中虎子和一人坐在石桌前说着什么,那人背对着浣溯溪,听到脚步声扭过头了,可不就是有些日子不见的严闻。那晚严闻在酒楼喝闷酒,就是近段时间浣溯溪见他的最后一面,自那以后,就在没见到过严闻。“溯溪,你回来了。”严闻有些局促的迎了上来。浣溯溪点点头,也到桌边坐下,客套道:“有几日不曾见你了,怎么今日想起来找我了?我原本还想着你是不是不和我们一道回去了。”“没有的事,我只是有些耽搁了,这几日一直瞎忙活。”严闻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不是很好,面上的疲态肉眼可见。浣溯溪见了,猜道:“是因为严琮的事?他究竟怎么了?”严闻不自觉的身子震了震,低着头不敢看浣溯溪,勉强笑了两声想让气氛轻松些,但对上浣溯溪那双眼睛,他的笑僵在嘴角,最后颓然的点了点头。第87章 他不行严琮是个什么样的人, 浣溯溪虽然不熟但还是知道一些的,做为村里唯一的举人, 严琮的性子高傲在村里可是出了名的。在浣溯溪他们那地方,去私塾上课那是花不了多少钱的,但是所能学到的东西却也有限,要真想学东西,那都是家里花了钱请先生上门来教书的。而这笔费用对于普通家庭来说可不小,所以那时候村里有几户凑了些钱请了位先生一起上课,这其中便有严琮。严琮是严家的长子,严家的家境不错,而严台那也是个有眼界的, 想着自己打了一辈子的鱼,总不能他的儿子也一直跟着他打渔,所以一直很是注重这一点,希望自己的儿子将来能考取功名,出人头地, 他晚年也好跟着沾沾光。严琮就是在这样的教导下长大的, 也不知是他天性如此还是严台自小管教的原因, 严琮对于这自己未来的规划也很清晰, 就是他要当官,当个大官。几家人合伙请的先生,一段时间下来, 只有严琮每日刻苦勤学, 其余的皆是两天打鱼三天晒网,所以其他家的人便不想在此事上浪费时间, 不想再请先生这事上浪费钱财。严家知道后也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咬咬牙自掏腰包将先生留下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