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书你看看。”孙盈巧将书推到浣溯溪手边。浣溯溪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这怎么说的好好的,突然让她看起书来,莫不是账本之类的?怀着疑惑,浣溯溪拿起了最上面一本,才拿到手中她便眼前一亮,这书和她往常看到的不一样,寻常书的封面打底不过一行大字写着名称,不会有旁物。而浣溯溪手上这本,封面材质较厚,上头以精美的画作为底,书名错落有序的写在一旁,一下便抓住了人的视线,让人好奇这书究竟是何内容。“这画当真神奇,我从未见过此种风格,人物神态竟能让人这般直观的感受到,当真奇特。”看着浣溯溪还未打开便这般赞叹不已,林清浛和孙盈巧相视一笑,没有接话等着浣溯溪接着往下看。浣溯溪迫不及待的打开,粗略看了两页便发现这其实是一本话本子,不同于她以往看过的,这里头的遣词造句通俗易懂,叙事手法也是她第一次得见。才看了两页,浣溯溪便立刻陷了进去,这话本子的题材和笔者传达的思想方式,是她从未见过的。浣溯溪小的时候也有一阵子特别爱看话本子,但是看得多了便发现书坊的话本子大都是千篇一律,毫无新意,这兴致没多久,便被她弃了。可手上这本,故事情节的发展完全无法凭以往的经验预判,让她忍不住一页一页往下看,好奇这后头的发展。林清浛看浣溯溪看得仔细,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结果,知道再这么放任下去怕是得等到天黑,于是拍了拍手提醒道:“溯溪,你且先将书放放。”浣溯溪有些不好意思的放下书,心里头有些意犹未尽道:“这书是何人所作,真是让人不得不佩服。”“你先别夸,再看看这本。”孙盈巧在那摞书中找了找抽出一本,放到浣溯溪手中。浣溯溪低头看去,书的名字和方才那本一样,只是封面上的画作换了一副,她抱着好奇心打开,才发现两本书书的内容讲的是一样的,不同的是这一本里面通篇都是画作,文字只占了极小的一部分。浣溯溪的心脏不自觉的砰砰直跳,手中这书,里面的画作立时让她方才阅读后脑中模糊的印象一下有了清晰的画面感。她惊叹着抬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林清浛轻笑了一声,说道:“第一次看这书的人,基本都是这个反应,你还算好的。”“我这次要和谈的买卖就是和你手中的书有关,我想开书坊,书坊内专供这样的书籍,你觉得如何?”林清浛笑着问道。一听这话,浣溯溪脑中迅速过了一遍,少顷双眼猛地一亮,轻拍桌面道:“大有可为。”林清浛闻言,拿起浣溯溪最开始看的那本,说道:“写这书的人和我说,他写的这书和现今的话本子不同,他称其为小说。”然后她又指着那本全是画作的书说道:“那样的,名叫漫画,不过那人说怕世人不好理解,称其为连环画也可。”“看到这两本书后,你怎么想?”浣溯溪垂眉思索片刻,抬头说道:“这两本书很是独特,与寻常书籍皆是不同,也不知这世人能接受几分,照我的思路来的话。”“这小说与寻常话本子的差异性不算太大,制作的工时和成本更低,可以将其作为先头主推,待到在一定程度上被世人接受后,再将少量的连环画作为小说的附赠推出,看看市场如何,再来决定下一步的计划。”林清浛点点头,应道:“与我想的大致相同,那这事我便交给你,今日晚些时候我得回宫,过几日我在找机会与你相见。”浣溯溪有些兴奋的点点头,忍不住就要伸手再去摸那小说,被孙盈巧一把抽走,说道:“说了那么久,赶紧吃饭吧,这书又不会跑。”浣溯溪尴尬的笑了笑,三人正式开始动筷,吃到一半浣溯溪好奇的问道:“清浛,你身为公主,自小锦衣玉食,此生都不必担忧钱财,为何会想着要做生意?”林清浛的眉眼突然显出一丝柔光,她似是想起什么般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低低道:“因为我有件想要达成的事,为此需要很多钱,而我虽不愁吃穿,却也没什么钱财,那些东西属于皇家,不属于我林清浛。”浣溯溪被她那模样感染,不由心头划过安的身影,她应声道:“是呀,有些事会让你情不自禁的去争取,去改变。”三人边吃边聊,林清浛说起自己对这书坊的大致设想,让浣溯溪意外的是,对方并不是单纯的意思意思便好,而是有着很是宏大的目标。也说出了为什么这般着急的要在她离京之前把这事敲定,因为浣溯溪身负海盐之事,接下来为了推广这事,肯定是要各地跑的,而这样的话,顺势将这书坊的事一并捎上,正是最好的时机。这一顿饭下来,浣溯溪对林清浛二人不禁起了惺惺相惜之情,这般说得来的同龄人她是第一次遇见,光是言语交谈之间,她便获益良多。这一段饭吃了许久,浣溯溪临走时,林清浛让她把那一摞书都带走,浣溯溪不禁问道:“清浛你就不怕我将你这书的内容抄写下来,自己从中牟利?”林清浛回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既选了你,便有了这等准备,若你当真如此也是我应当承担的。”浣溯溪正有些感动间,就听林清浛继续说道:“再者,这书的内容才写到一半,你就是拿走了,得不到后面的一半,也是徒然,我相信你不会是那般算不清账的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