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京城美人众多,她又时常出入皇宫,后宫佳丽个个都是千娇百媚,早已阅美无数的孙盈巧还是被这张脸晃了神。像是注意到身后的视线,安转过头发现是昨日帮忙的孙盈巧,她扬起一个笑容对着其挥了挥手。孙盈巧一愣,下意识的跟着挥了挥手,却意外的对上了一旁浣溯溪的视线,她不知怎的竟有几分尴尬,倒是浣溯溪对她歉意的一点头,拉着安去了里间。孙盈巧等在门口,里头二人倒是也没有刻意避着她,尽管压低了声音,但是在门口的距离她还是能听的清楚。“安,孙小姐邀我去用午膳,所以晌午你便和虎子他们一道。”“为什么,我也去不行吗?”“不是不行,但是孙小姐和我有话要说,人多她不方便。”“恩~好吧,孙小姐是好人,溯溪你要好好谢谢她。”“恩,我知道的,你若是想吃什么便和珊瑚说,不必担心我,我用过饭便回来。”孙盈巧走了两步,觉得自己呆立在门口有些不妥,她面色的古怪的听着屋内两人的对话,她原本以外安是浣溯溪的贴身侍女,但看样子说不定是亲属,但是又觉得透着些许怪异。“孙小姐,让你久等了,我们这便过去吧。”浣溯溪出现在孙盈巧的身边,笑着说道。浣溯溪的面容秀气干净,笑起来的时候格外具有亲和力,孙盈巧对她第一观感不差,边走边问道:“那位安小姐,可是浣小姐的妹妹?”“不是,安是一位有恩与我的故人托我照料的,我们看起来很像姐妹吗?”浣溯溪沿用了之前的说辞,解释道。孙盈巧:“长相上倒是一点不像,还道是表亲,但我观你二人相处,倒是比亲姐妹还亲密的多。”浣溯溪笑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她也不好定义自己和安的关系,若说是朋友,但是她们原比那亲密的多,或许孙盈巧所说的姐妹,更为贴切一些,但不知怎的她不太喜欢。孙盈巧是个识趣的人,她看得出浣溯溪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所以也就止住了话头。原本浣溯溪以为,孙盈巧邀请自己吃饭,应当也是和昨日一般,找了间酒楼定了雅间,结果让她意外的是,她们不过换了间院子,还在这孙府之中。像是看出了浣溯溪的疑惑,孙盈巧笑道:“怎么,你如今这状况还想外出?现在这京城再找不出比孙府对你来说更安全的地方了。”浣溯溪不好意思的笑笑,应道:“抱歉,是我先入为主了。”孙盈巧示意下人们关上院门,带着浣溯溪在早已布好酒菜的桌前坐下:“你莫要担心,我们孙府的厨子不比那外面酒楼的差。”此刻院内就剩浣溯溪和孙盈巧,浣溯溪不由猜测对方大概是有要事要和自己说,不然怎的搞得这般神秘,她接过孙盈巧递过来的茶水,听她说道:“我想你近段时间应当是不想再饮酒了,这芳林阁的果酒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后劲大。”浣溯溪苦笑道:“我算是领教了这酒的厉害,若不是那酒,我昨日也不会那般失态。”孙盈巧:“说起这个,我倒是很好奇,昨晚究竟发生了何事,你可愿与我说说?”对于这个问题,浣溯溪没什么好隐瞒的,孙盈巧也算是掺和其中,她理应告知对方事情的来龙去脉。简短的说完昨日的事情后,孙盈巧冷哼一声:“曹寺那人平日里便不干人事,要不是吏部尚书力保他,也不至于至今还如此嚣张,”“你说在那黑暗中,曹寺的人却一直追着你不放,这是何故,照理他们也应当看不到你才是?”这一点,浣溯溪昨日醒来时便已想过,其实道理很简单。“我想大概就是这果酒的原因了,昨日曹寺应该早已和芳林阁打过招呼,这果酒大抵只给了我们那一间,而这果酒带着一股子浓烈的果香,期间我喝的酒不少,自身早已习惯了这味道,不觉有什么。”“待到黑暗之中,眼睛看不见,其他的感官被放大,只要仔细些不难在黑暗中辨别这味道,昨日我也当真是失算,防这防那,最后竟着了这点小伎俩。”浣溯溪感慨的摇了摇头。“可是你不也偷了他的官印,还让护卫将之带去好生利用,我倒是更好奇,你那护卫是如何在黑暗中偷得这官印的。”孙盈巧笑眯眯的问道。浣溯溪眉心一跳,她的行动孙盈巧都知道,不过她倒也不怕,放下茶杯,同样笑道:“商业机密。”没想到是这样的回答,孙盈巧轻笑了几声,问道:“你就不怕我去告发你盗取官印一事?那可是要处死的。”“我知孙小姐不会,生意人嘛,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是不会做的。”浣溯溪顿了顿,又说道:“再说我现今身处在这孙府之中,孙小姐若想杀我何必这么大费周章,大可随意处决了我,再随便找个由头打发了便是。”“有意思,你怎知我是个生意人,就因为我是户部尚书的女儿?”孙盈巧眸光闪闪的看着浣溯溪,眼里有些意味不明的暗涌。“户部尚书之女确实很吸引人,但是更吸引我的是,羽织阁的东家,早在进城之时,我去羽织阁添置衣物,在店内收益良多,便想着有机会定要结识一下。”浣溯溪面色如常的回道。孙盈巧看了她片刻,突然笑道:“果然,是个聪明人,你很对我的胃口,相必你也很好奇,我今日到底为何找你过来,其实是有一桩买卖要和你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