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朝堂之上气氛已然不悦,林则修询问了几声便匆匆离开,浣溯溪也就这样随着王延锡离开。退朝的时候,王延锡领着浣溯溪走的飞快,那速度简直就可以说是在小跑,浣溯溪憋着劲一路不敢有一丝懈怠的跟着王延锡走了许久。直到王延锡扶着宫墙站在宫道中,不远处是一直等候着的林浦,浣溯溪停下脚步左右张望了一下,见未曾有旁人,她才擦了擦额角的汗,扶着腰问道:“先生,您为何走的这般的快?”“自然要快,若不是我一介书生,上了年纪,我恨不得再走快些,不然一让那些个人逮到机会,将你我二人拦下,今日怕是不能善了。”王延锡将气喘匀了,恨恨的说道。浣溯溪诧异道:“这在太宸殿门口,他们不至于这般猖狂,难不成还会对我们下手?”这时林浦走了过来,难得的插嘴道:“王老是担心,以他的唇舌,定是不会轻饶那些人,这才回来的官职又得这般骂出去。”浣溯溪这才想起浣颂曾与她说过,王延锡常和人吵架这事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林浦见浣溯溪有些好奇,便说道:“王老被撤职是因为和人在朝堂上吵架,那一次他与人争吵,气不过便动了手,将礼部尚书那时时爱护的长须直接揪去了大半。”浣溯溪不禁轻嘶了一口,那得多疼啊,但还是忍不住问道:“若争吵之事是为社稷,也不至于为此革职吧?”林浦还未接话,那边王延锡冷哼道:“我那是气不过,自己辞官的。”说完这话,王延锡招手,示意两人赶紧走,浣溯溪紧赶了两步,来到王延锡身旁追问道:“为这事辞官可太不值当了,先生您可不是会甘愿吃亏的人。”王延锡横了她一眼,嗤笑一声,得意道:“那家伙当时都气疯了,我要是不辞官跑路,这往后他不得想方设法扒我层皮,我才没那么傻,留在京城给他这个机会。”林浦在后方补充道:“当时王老辞官后,连夜便出了城,我听闻礼部尚书听闻此消息急火攻心,闭门修养了数日才缓过劲来。”浣溯溪看着王延锡得意洋洋的骂了句活该,忍不住对那不相识的礼部尚书有了几分同情。第72章 邀约王延锡将浣溯溪送到客栈后, 叮嘱她如今她在京城已然受到各方的注目,一举一动都会引起意想不到的变化, 他会尽快安排返乡,这一次事情都以尘埃落定,所以回去的时候也不必掩人耳目,所以王延锡会和浣溯溪一道回去。“先生接下来有何安排?”分别前浣溯溪看着王延锡问道。“有了今天这一遭,下朝时我们又走的这般匆忙,我那往日里惹人嫌的小院,想来已是门庭若市,我的赶紧回去招待招待这些不请自来的客人。”王延锡意有所指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眼里皆是不屑。浣溯溪点头, 也不再多问什么,起身下了马车,和驾车的林浦点头致意,兴许是出于想从紧张的心情中缓解出来,她对着正准备驾马离开的林浦笑道:“浣颂对那刀很是爱惜, 想来是真心喜欢。”说完这话, 浣溯溪在林浦那波澜不惊的面容上, 第一次看见了一丝变化, 对方显然没想到,浣溯溪会突然说起这个,他的嘴唇微微蠕动了几下, 似是有什么话要说, 但最终他垂下眼,只是低低的说了句:“拙作而已。”浣溯溪见状, 明白此时不是深入探寻其中缘由的时机, 便也不再多言, 笑笑目送林浦驾车离开。王延锡二人离开后,浣溯溪站在原地回味方才林浦面上的神情,似是惊讶?仿佛又带着一丝欣慰,隐隐又透出几分迫切,最后却都又归于平静,一次能在林浦的面上看到如此丰富的表情变化,当真是难得。“小姐,你回来了。”浣颂的声音恰好在其耳边响起。浣溯溪转身,看见浣颂站在她身后,她点了点头,随即便看见了对方别在腰际的长刀,她正想和浣颂说起方才发生的事,浣颂却先一步开口道:“小姐还未曾回来的时候,有人过来传话,今日戌时请小姐去往芳林阁一会。”“对方可曾说明身份来意?”浣溯溪面色一沉,她这出了宫门都还没落脚,这有心之人竟已将拜帖送到她住处,这速度当真是够快的。“我问询时对方含糊其辞,只说是小姐去了便知,但我却见过此人一面,是……”浣颂说到这里的时候被浣溯溪抬手打断,她低声道:“进去说。”两人前后脚去了酒楼的后院,这时还未到用午膳的时间,酒楼的后院没什么人,两人站定后,浣溯溪示意浣颂可以说了。“我还未离开京城之际,曾见过此人一面,他是吏部侍郎府上的管家,乃是吏部侍郎家中老人,很是受其倚重。”浣颂如实将自己知晓的告知浣溯溪。其实这话倒也不是有多见不得人,只是议论当朝官员,还是避讳点的好。“吏部侍郎吗?”浣溯溪的手指轻点重复道。“不错。”浣颂再次应话表示肯定。“不过,你就这般和他碰面,就不曾担心自己会被人认出来?”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中,浣颂的言行举止一直很规矩,但浣溯溪还记得他是因为犯事才离京的。浣颂闻言摇摇头,说道:“我虽识得这京城中大部分的人,但是那些人却都不曾见过我的面容。”浣溯溪挑眉,听出了浣颂话里的潜在意思,心中不免对其的过往多了几分好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