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浣溯溪有些疑惑的问道,对上今天的安她莫名的有些心虚。安扶着浣溯溪的腰不让其回避,挨近身子在浣溯溪耳边严肃的问道:“珊瑚好还是我好?”她俩本来就挤在一张椅子上,这下更是贴在一块,这姿势着实过于暧·昧了,浣溯溪目光慌乱的划过周遭,好在他们这位置偏,这会儿又没什么人倒是未曾被人注意。而桌子的另外两边,浣颂突然抽出手边的长刀开始细细擦拭,而珊瑚端着手中的茶杯低头小口小口的喝着,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两人回避的这般明显,浣溯溪心中尴尬越甚,而那头应她传唤正往这走的小二,眼见就要转过楼梯口了,浣溯溪一把抓下安的手牢牢反扣住,宽大的衣袖垂下遮去两人的小动作。她肩碰着肩,红脸讨饶道:“自然是你最好了。”说完怕安不信,浣溯溪衣袖下的手,手指轻巧的绕着安的手缝虚蹭着,处处透着讨好的意味。“几位客官有什么吩咐?”小二弯腰来到几人桌前,并没有瞧见方才浣溯溪二人的动作。浣溯溪抬眼看安,发现安垂着头倒是没有再质问什么,只是她能感觉到,衣袖下对方的手指跟着自己的动作轻轻划动着,那面上也没了方才的不满,而是带着浅浅的欢欣和满足。虽说平日里是敏感了些,哄起来却也格外的容易,浣溯溪忍不住柔下目光,笑意悄悄的爬上了她的嘴角。“咳,随便做几个菜,再上壶茶。”看着站在浣溯溪身旁,还傻愣愣等回复的小二,浣颂开了口,不然他们这午饭当真是吃不上了。听到浣颂的声音,浣溯溪也知道自己失态了,不好意思的端起茶杯遮掩了一下,倒是没抽回被安抓着的手,转移话题道:“严闻呢?今日还未曾见过。”“知道王老已经到京后,他便前去拜访了,还未曾回来。”浣颂应声道。浣溯溪点点头,她对于严闻的事并没有太大兴趣,听过便作罢了,看着浣颂将长刀收回剑鞘中,她饶有兴致的说道:“你可知你这手中的刀为何人所铸?”浣颂:“想来是位手艺极佳的师傅,我虽然对此了解不多,但是也知道能达到这水准,这世上不出百人。”浣溯溪挑眉,有些好笑,支着下巴故作讶然的说道:“这刀居然这般厉害。”浣颂有些爱惜的用手抚过刀鞘,接话道:“这刀看得出倾注了铸刀者诸多心血,若是有机会我也想拜访一下这位。”浣溯溪连连点头,然后说道:“这简单啊,明日我带你一道去找林浦就是了,他要是知道你对他评价如此之高,一定也很意外。”浣颂闻言身子一僵,不确定的问道:“小姐的意思是?”“哦,忘了和你说,这刀是林浦亲手打的,钱我已经给过了,你日后便可心无芥蒂的使用了。”浣溯溪笑眯眯的说道,一脸单纯的观察着浣颂的反应。浣颂皱眉看了那刀一会儿,半晌默默的将手收了回来,别扭的说道:“这刀,细看之下,也……”浣颂面色古怪的从嘴里憋出一句话,说到一半却又欲言又止。浣溯溪饶有兴致的追问道:“也什么?”这段时间以来,林浦和浣颂两人间隐秘的较劲算是她这段时间来的颇感兴趣之事,每次瞧着都让人觉着怪有意思。浣颂的眼里挣扎之色浮现,最后低不可闻的说了句:“依旧不错。”浣溯溪莞尔,他看得出浣颂在知道这刀是林浦所铸后,便想收回对其的夸赞之词,但也许是出于某种习武之人的讲究,他又说不出诋毁这刀的话,这才这般纠结。原本浣溯溪还想调笑几句,身后却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虎子一溜烟回到桌前打断了两人的对话。看着虎子的发梢鬓角处的水渍浣溯溪就知道,这货八成胡乱打理了一番就跑回来了,好在这天气虽然转凉倒不至于寒冷,她也没了揪着虎子不放的意思。倒是另一边的珊瑚自怀中摸出一块绢帕递向虎子,说道:“柳少爷,拿这擦擦吧,这天气要小心别着凉了。”虎子原本大咧咧的坐姿顿时端正了几分,犹豫了一下伸手接过珊瑚的帕子,干巴巴的来了句:“谢谢啊。”珊瑚摇摇头,面上看不出异样,浣溯溪眨眼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一会儿,悄声向安问道:“安,你有没有看出什么?”安闻言抬起头,不明白浣溯溪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对方这样和她说话,她也有样学样,压低了声音和浣溯溪咬耳朵:“我不明白溯溪的意思,看什么?”浣溯溪有些没劲的撇了撇嘴,她都忘了安一直独自生活,又哪里懂得男女情爱之事,看人也不会像她这般肆意猜测。像是不满浣溯溪没了下文,安追问道:“溯溪,什么?”安说话的时候凑得近,呵出的气触在浣溯溪的耳后,让她不自然的缩了缩肩膀,她不知该怎么解释,随口道:“我觉着虎子对珊瑚有些不一样。”“不一样?怎么不一样,他很喜欢珊瑚啊,就和我喜欢溯溪一样,不过比不上我,我的喜欢比他多很多。”安看了看虎子,疑惑的问道。果然,在安看来感情大抵会被粗略的分成讨厌和喜欢两大类,浣溯溪无奈的点了点头,正想回话,就见对面的浣颂正看着她俩,见浣溯溪发现,他才不紧不慢的移开目光,那眼神怎么看都富有深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