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等到这句话的浣溯溪,提裙笑盈盈的下了马车,目送王延锡远去,她才转身回了客栈内。“小姐回来了。”在一楼喝茶的浣颂起身对其致意道。浣溯溪看着他点点头,应道:“今日进展还算顺利,其他人呢?”“安小姐还未起,柳少爷方才和珊瑚刚用过早点。”浣颂说完其他人的行踪,用眼神询问浣溯溪要不要用膳。浣溯溪清早出门没吃东西,现在虽不是吃早点的时候,但是也不算太晚只是刚过了高峰期,但她没什么胃口,摆手道:“晚些我和安一块儿吃吧。”浣颂闻言又坐回原位,浣溯溪抬脚往楼上去,余光中见浣颂又将空了的茶杯满上,她驻足道:“莫要光喝茶,有什么想做之事尽管告之与我,若是觉着没意思,虎子吃过了饭也该练课了。”见浣颂仰头喝下面前的茶,面上闪过几丝玩味,浣溯溪便知道他心里已有想法,不再多言一路上到了楼上。“小姐。”浣溯溪上到二楼,恰巧看见珊瑚从房内出来。浣溯溪对着珊瑚点头致意,便打算回房,珊瑚却在她身后有些着急的喊话道:“小姐,我能不能跟着柳少爷一道习武?”“你想习武?”浣溯溪有些诧异的回身道。珊瑚点点头,回话道:“小姐放心,下午安小姐的陪读我不会偷懒,但是上午能否让我和柳少爷一道习武,我也想多学些。”浣溯溪对于珊瑚的这个要求自然是没意见,倒不如说,珊瑚若是会些拳脚功夫,平日里跟在安身边她还能更放心些,而且她相信有珊瑚可比虎子好学多了。“你若想便去就是了,我准了。”浣溯溪笑着点了点头,手指了指虎子的房间。“既然这样,你这便喊了虎子和你一道下去找浣颂吧。”珊瑚有些兴奋的对着浣溯溪致谢,然后快步去往虎子的房门处,浣溯溪收回目光,抬脚进了自己的房门。进屋后,她便瞥见床铺之上那高高的隆起所谓被褥,四周静悄悄的,显然安还在睡梦中,昨天夜里她睡不着,安硬撑着陪她,想来也是折腾累了。进入这房间内,连日来的疲乏似浪潮一般,一波又一波的冲击着浣溯溪的神经,今日见过林则修,算是去了她心头大石,明日不过就是走个过场,有林则修震场王延锡辅佐,她这么个小人物插不上手也用不着操心。将外衣脱了搁置在一旁,浣溯溪来到床边轻手揭开了被褥,里头的人正缩着身子睡得正香,许是因为闷着的原因,面颊上蕴着两坨红晕。安睡觉的姿势很是多变,浣溯溪想大概是安因为之前生活的地方宽广酿成的习惯,但是每次她和安一道的时候,安就会变得很是乖巧,挨着她身侧一晚上也不会又太大变动。浣溯溪掩嘴打了个哈欠,眼角泛出几丝泪花,她脱鞋打算挨着床边凑合一会儿,免得打扰了安的好梦。不过就是这般轻微的动作还是引起了床上人的注意,安舒展开身子,揉眼低声道:“溯溪?”她的眼睛半眯着,却有禁不住酸软不能久睁,看不清来人,只能伸手在前方胡乱摸索着。浣溯溪此刻倦的抬眼的力气都没了,她抓着安的手,也忘了顾忌平日里自己坚持的距离感,顺势便挨进安的怀中,语气娇柔的低声道:“是我,别闹,让我睡一会儿。”浣溯溪说完这话便没了声音,她的手环着安,头枕在对方的肩窝处,似是很舒适的蹭了蹭。安的身子软软的,摸着总是泛着丝丝凉意,即使两人在这被褥中紧挨着也不觉闷热,浣溯溪在半梦半醒间,手无意识的顺着衣摆滑入轻轻摩挲了两下,只感觉很是舒服不由整个人又贴近了几分。安的身子总是这般凉也不行,若是冬日里还这般便不好了,抽空得想想有什么别的暖和的方法,这是浣溯溪失去意识前最后想到的事。相较于浣溯溪的好梦,原本不甚清醒的安,在浣溯溪这几下无意识的举动下,顿时睡意全无。这是怎么了,溯溪今日怎的这般积极?安的小脑袋里一时间溅起数个小浪花,尤其是当浣溯溪将手贴上的时候,她搂着浣溯溪,大气都不敢喘,整个人像过电一般,轻轻的颤抖着,这感觉来的毫无防备,她差点没控制住现出鱼尾。但是很快,安便发现浣溯溪没有动作,她咬唇目光看向自己怀中的浣溯溪,见对方双目紧闭,便知已经其已经熟睡。些许失落涌上心头,安嘟嘴手指轻梳着浣溯溪的发丝,她很喜欢这样把玩浣溯溪的头发,柔软而顺滑,以往浣溯溪动作的时候,发丝总是会跟着飘扬,轻巧的摇曳在她的眼中,自成一道风景。就像是顺应了安的心中所想一般,她动作间,浣溯溪的长发自肩头滑落至床铺之上,以安的视线,领口深处的延伸风光一览无余。安的眼睛睁的溜圆,慌乱的伸手捂住眼睛,以往这种时候浣溯溪都会无声的用态度表示不愿被人看见,所以安也养成了习惯,要得到许可才可以看。但是少顷之后,安才意识过来,此刻的浣溯溪是不会去遮掩更不会对她发表任何态度,她小心的张开指缝,偷眼往那里瞧去。在被褥衣衫的遮掩下,那一片白雪格外显眼,就好像随时会倾泻而出,只是看着都能想象这其中的柔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