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为了掩饰尴尬般,严闻左右看了两眼,指着浣颂说道:“我先前受林护卫所托,有一件东西要交给你的护卫。”浣颂闻言回头望这边,浣溯溪也看向浣颂,两人对了个眼神,浣溯溪开口道:“是什么?”严闻回身从马车上取下一个用布包着的长条状物什递给浣颂,浣颂看着浣溯溪,见浣溯溪对他点点头,他才伸手接过,抖开外侧的布匹,露出的是一柄刀的刀柄。浣颂目光闪闪,一把握住刀柄将刀拔出少许,立时一道幽幽的寒芒闪过,虽然这长刀外表看着古朴低调,但就是浣溯溪这等外行人都看的出来,这是一把不可多的的好刀。浣溯溪饶有兴致的走近了几步,注意到了刀刃处有着两个字“墨仁”,寻常武器是不会在被铸刀者赋予名字,眼前这刀定然价值不菲。“我说什么来着,林浦这家伙果然很中意你。”浣溯溪调笑道。浣颂将刀放回刀鞘中,隐去眼中的喜爱之色,淡淡道:“小姐莫要打趣我,林护卫会送来刺刀,定然也是因为小姐的原因。”不等浣溯溪接话,一旁的严闻见终于有机会发言,急忙插话道:“对,林护卫和我说,他觉着浣颂应当擅长使刀,如今没有趁手的兵器,他手上有这把刀,但是他惯使剑,所以让我把刀送了过来。”见话都被说满了,浣溯溪也不坚持,转口道:“既然这样,浣颂你便收下吧,大不了下次见了还回去就是了,我们赶紧出发吧,珊瑚和安与我一道,你来驾车。”虎子一听赶忙凑过来急道:“姐,那我呢?我怎么办?”浣溯溪看了他一眼,指了指她们这次的行李,说道:“你和这些一起坐另外一辆,你一个男子总不会要和我们三个女子挤一块儿吧?”虎子看了眼严闻,不甘心的说道:“那我也可以给你们赶车啊!”“别磨磨唧唧的,你赶车能有浣颂赶的好?”浣溯溪没了耐心,看着委屈巴巴的虎子,她招手示意虎子到自己面前来。虎子耷拉着脑袋凑过去,浣溯溪低声与他说道:“严闻这次这么积极,非要跟着我们一块上京,他之前这么高傲的人,如今居然这么低声下气的来给我们赶车,就算他真是上京有事,那为什么不和先生他们一道,你觉得这是为什么?”虎子耳朵动了动,先是疑惑的皱了皱眉头然后在浣溯溪富有深意的目光下,他恍然道:“姐,你是说,他想偷我们的盐……”浣溯溪一把捂住虎子的嘴,没好气道:“明白了还不赶紧过去。”这下虎子再没怨言,激动道:“姐,你放心,我一定看好了他,绝不会让他得逞的!”看着虎子气势万分的催着严闻往另一辆车走去,浣颂低声道:“小姐,若真是如此,需不需要我留意一下。”浣溯溪摆摆手,无所谓道:“小孩子么,路上总得找点事做,省的他闹腾,你不必太过当真。”说完这话,浣溯溪便拉着安上了她们身旁的马车。众人上车后,便正式启程前往京城,现今凌国的国都坐落在临州,虽然也地处南边,但是距离浣溯溪他们所在的泗侯村,还是有着不小的距离。这一路的长途跋涉,到达临州之际已是半月之后的事了,饶是花费半月多,也是浣溯溪等人紧赶慢赶之下才将得以将这时间缩短至此。“待会儿便要进城了,也不知先生他们是否已经在城内等候。”浣溯溪挑起马车的窗帘的一角,向外打量着。距离城门口还有些距离,来往的行人马车络绎不绝,这行进的道路也比别处平整不少,到底是京城就是和别处不一般。浣溯溪一边感慨一边注意到,这沿途乞讨的人似乎比他们一路过来多了些,如今北边战事胶着,这些人应当都是逃亡过来的流民。她放下帘子不再去看,现在的她没有余力也没有那份心帮助这些人,还是不要多看免得心里难受。安在另一边好奇的揭起帘子往外看,这段时间路途的见闻,听着浣溯溪等人给她的讲解,她已经不像最开始那般不谙世事,但是那旺盛的好奇心却是一分没少。“安,马上就要进城了,现在还是莫要太张扬,京城不比别处,达官显贵随处可见,一不小心就会招惹麻烦,我们初来乍到还是要小心些。”浣溯溪看着安叮嘱道,然后又将目光落在珊瑚的身上。珊瑚立马点头示意自己知道的,毕竟照看好安是她头等职责,而珊瑚也因为原本身子就瘦弱,这段时间跟着浣溯溪等人,虽说是累了些,但好歹吃穿用度都比以往好上不少,整个人看上去倒是圆润了些,连带着身高也向上窜了几分,使得虎子一度很是嫉妒。随着马车的行进速度逐渐慢下来,最终一阵摇晃后停住不动,紧接着马车外便传来了问话声,浣溯溪知道这是守城的士兵在问话。途径前几个县城的时候,也有过类似的情况,这情况越是靠近京城便越频繁,倒也不难理解,如今不是寻常时期,战争时期难免要多加防范,要留神是否有敌军的细作潜入城内。马车的门帘被揭起,一个士兵打扮的人张望了两眼,在浣溯溪等人的面上多停了一会儿复又放下帘子,本以为这样便可以进城的浣溯溪等人,却听车外那士兵又和浣颂几人攀谈了起来。那话语中带着明显的探究意味,浣溯溪听了几耳朵,便听出了那话里隐含着的龌龊心思,不由的皱起了眉头,她曲指敲了敲马车的门框,示意浣颂莫要再拖沓,赶紧结束这番不必要的盘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