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自浣溯溪的怀中抬头, 望着其光洁的下巴问道:“抱一会儿就不疼了吗?那溯溪你可以一直抱着。”浣溯溪摸摸安的脑袋, 困倦的阖上眼, 嘴里含糊的应着话,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安在浣溯溪的怀中,听着浣溯溪逐渐平稳的呼吸, 就知道面前的人已然陷入梦乡, 她小心的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和对方处在一样的高度。这时候她觉出上岸的好处来了, 原先在海上就是浣溯溪过夜, 两人也是各睡各的, 她别说触碰浣溯溪了,有时连脸都看不见。但此刻浣溯溪与她挨得这般的近,她都能数清对方长而弯曲的羽睫有多少根,身体的温度即使隔着衣服也能清晰的感受到。安一遍一遍的用目光描绘浣溯溪的模样,似乎看不厌一般,她的眼神闪动着最后落在那粉色的唇瓣上,缓缓的靠了过去。在即将触碰到的瞬间,她停下的动作,脑中想起浣溯溪的叮嘱,上岸以后不可以亲。眼中闪过一丝懊恼,安几经挣扎,最终就隔着咫尺之遥,轻轻的上下嘴唇碰了碰,似乎这般就好像已经亲吻过对方,然后她心满意足的寻了个舒服的角度,缩进浣溯溪的怀中也闭上眼。溯溪的怀抱比任何地方都要温暖。第50章 更喜欢谁接下来的几天, 浣溯溪便是海岛和岸上两边跑,由于还要去镇上, 所以安大部分时候都会留在海岛上,不过溯溪晚上都会回来,所以安对于她的离开也没有最开始反应这般大,但依旧会放心不下,早早的就在浣溯溪上船的礁石处等待。每次往返的时候,浣溯溪会为安挑选一些书籍让其浏览,这样既可以帮助安学习又可以在自己忙碌的时候,让安有事可做不至于无聊。而安对于新知识的学习态度也很认真,她不仅愿意学而且吸收知识也异常的快, 每每浣溯溪看着这般的安,就会想到虎子那个家伙,那小子若是有安一般的水准,想来之前能让人省不少心。浣溯溪的制盐之法,大都按照那本书上记录的进行操作, 但是由于那书到底是经过日晒雨淋破损处诸多, 所以她的进展并不快许多地方都需重新试验研究, 这事看着简单, 但是做起来颇费功夫。眼看着上京的日子逐渐逼近,但是浣溯溪却还没有制出满意的盐,出来的盐大都有杂质, 和市面上现在贩售的岩盐完全不能相提并论。若是制出盐不尽人意, 那也没必要上京,更别说贩盐了, 就是有王延锡在背后安排, 这皇商的名号也是下不来的。这几日天气也跟着闷热的厉害, 浣溯溪心里渐渐焦躁了起来,时常皱眉陷入沉思,在岸上的时候,旁人都不敢上前和她搭话,生怕不小心惊扰了她的思路。好在这样的情况回到海岛之上,和安在一块儿的时候得到了缓解。安不喜欢看见浣溯溪皱眉的模样,所以都会开口询问,浣溯溪便会忍不住向其倾述,安总是听得很认真,但是她又不是很了解其中的道理,于是便会提出许多的问题。而在回答这一个个问题时,无形中就帮着浣溯溪重新梳理了一遍脑中的思路,许多问题就在不知不觉中得到了新的突破口。终于时间很快就到了王延锡告知出发时间的前三天,浣溯溪看着身边的安,这是她第一次打算将安带在身边见人。她想上京之前还是得让安先初步适应一下,不然一上来就上京的话,怕是难度有些太大了。比起当事人安的心情,浣溯溪的心情更为的紧张,有几次她都得悄悄的深呼吸缓和自己的心情。浣溯溪先带着安到了岸上,两人错开些许身子的走在路上,上岸的时候正是下午,两人的出现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尤其是安的长相,很是招人眼,有不少村中的青年都忍不住驻足观望。浣溯溪一直小心的戒备四周,生怕有哪个不长眼的上前吓到安。而安也由最初的兴奋转为紧张,周围人看她的眼神让她感觉很不舒服,那眼神中流露出的意味她很不喜欢,不由悄悄拽了拽浣溯溪的衣角。浣溯溪回头看安,看见了对方面上的不安,不由心中一乱,当即就拉着安快步回了家,回到家中,她在自己的柜中翻找了一会儿,拿出一顶面纱给安戴上,说道:“只好委屈你些,将这面纱戴上,你若是现在回去不想和我一块去京城了,也没事,我一定会尽快从京城回来的。”安摸了摸面上的面纱,摇头道:“我要和溯溪一起去,我不想和溯溪分开,溯溪去哪我去哪。”“而且,要是溯溪去了京城,找了别的相好不喜欢安了,那我该怎么办,我得去看着。”浣溯溪哭笑不得的看着安说道:“你是从哪学来的这些,你知道相好是何意思吗?”安摇摇头,说道:“书里说的,原先互相喜欢的人,其中一人有了相好就不要对方了,我不管,我不找什么相好,溯溪也不可以这么做。”“好好好,我不找我不找。”浣溯溪无奈的应道。随即浣溯溪想起一事,又说道:“安,若是以后有人问起你是谁,你便说是我的贴身侍女,名叫浣安,记住了吗?”“浣安?书里说若是两个人结为夫妇,有时会冠以对方的姓氏,溯溪想和我成为那种关系?”安很是认真的问道。浣溯溪捂嘴剧烈的咳嗽了几声,这都什么和什么,虽说这话是没错,但是卖身给主人家的奴仆也会冠上主家的姓,这类的规矩有很多,并不仅局限于这一种,为何安偏偏就只记得这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