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远还要接着往下说,浣溯溪没心情听其说教,提高嗓门打断道:“爹,你们应该也知道隔壁村有人失踪的事吧?今日我和虎子上街,路过他们那块的时候,看见人数寥寥无几。”“而且言谈间,对于人不见这事很是畏惧,官府的人也不作为,我认为这几天村里人不应再出海了。”浣溯溪的话让浣远和柳准陷入了沉默,他们隔三差五要去镇上售鱼,这情况当然也是知道一些的,浣远先开了口说道:“这事官府不是说了只是意外吗?你莫要在这胡说。”浣溯溪见浣远不相信自己,急道:“一个两个是意外,这都多少个了,偏偏都在这时候,每个村都有人不见,你们若是去问问就知道,这背后定有蹊跷。”“现在各村都有人不见,算下来也就我们村还没出事,这要不是意外的话,要不了几天我们村也难独善其身。”柳准的面色有些难看,他看了看浣远,试探的说道:“远哥,溯溪也是担心我们,这话也不是空穴来风,要不我们歇两天看看情况,少打两天鱼在家陪陪老婆孩子也好。”浣远沉着脸半天不说话,最后只是沉声说道:“明日还是照旧出海,阿准你的船就别开了,我俩开一条。”说完浣远便扭头进了自家院门,浣溯溪面上一白,正要拦住浣远,被柳准喊住了步伐。“溯溪,别说了,你爹已经做出让步了。”“这事非同小可,算算最早出事的人,都半个多月了人还没回来,他怎么这么固执!!!”浣溯溪气道。虎子一直在一旁听着,他虽然年纪小,但是一向很信服浣溯溪,也听得出事情和严重,帮着劝道:“爹,要不你帮溯溪姐劝劝浣叔,反正少打两天鱼而已,我们不缺这点。”柳准叹了口气,说道:“我们少打两天是没事,但村里其他人怎么办?我们知道了难道只顾着自身吗?空口无凭的怎么让人家相信,现如今只有我和远哥出海留心盯着点。”“溯溪,你也别太着急,我和你爹之后一条船出海,我们会互相照应的,再说我们心里有了防备,不会有事的。”浣溯溪听着柳准的话,不再说话,冷静下来的她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只是方才一时情急才钻了牛角尖。“我知道了,柳叔我先回去了,明日就麻烦你多照看下我爹。”浣溯溪对着柳准点头致意,也回了院中。柳准看着浣家的院门,又抬头看了看天色,面露担忧,转脸间面上再次推起笑意的对着虎子说道:“虎子,这几日听你娘说你用功的很,快回家让爹看看你这几天的成果。”虎子原本有些低落的心情,顿时回升了一点,一挺胸脯说道:“你可瞧好了。”浣家的晚饭气氛很是沉默,唐氏发现不对劲,睡前来到浣溯溪的房内,担忧道:“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的这一会儿工夫,你们父女俩便又这般模样了?”浣溯溪看着自家娘亲,犹豫再三还是把自己的猜测告知了对方,唐氏听完浣溯溪的话也是一脸担忧:“照你这么说,这失踪的事是有人在背后搞鬼?”“娘,现在那些失踪的人,身在何处,是死是活,我们一概不知,我们也不知道做这些事的人到底是为了什么,总之无论是好是坏,我们不趟这浑水才是对的。”浣溯溪揉了揉额角,为此头疼不已。“娘觉得你说的有道理,等等我再去劝劝你爹,但是你爹性子拗,怕是我说了也无用。”唐氏说完这话,叮嘱浣溯溪早点睡,便起身离开。浣溯溪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她爹八成明日还是会照常出海,她也明白怎么能明知有危险,还眼睁睁的看着人往里跳,但是如今村里这么多人,又牵扯到利益,很难短时间内说服众人。脑海中有一念头闪过,浣溯溪自床上坐起,一脸烦躁的叹了口气,现在只有去找那个人出面试试了。柳家的院子和浣家的院子构造差不多,浣溯溪绕到虎子的窗口,见里面还有火光就知道人还没睡,自从虎子开始抄写书籍后,每晚这油灯总是要亮到深夜,让浣溯溪不得不感叹只要和钱扯上关系,这小子的精力还真够旺盛的。敲响虎子的窗户后,屋里的油灯顿时灭了,随即一阵脚步声传来,虎子的声音在窗口响起:“谁啊?大晚上的?老子可不怕你!”浣溯溪张口说道:“我,你姐,赶紧把窗打开。”一听是浣溯溪,窗户很快就开了,虎子探出脑袋来说道:“姐,你怎么来了?这大晚上的你不睡觉啊?”“我心里有事,你也知道的,白天那事我心里放不下,你现在去严家把严闻叫出来,记得别被人看见,我在河边的树下等你们。”浣溯溪让开身子,示意虎子赶紧出来。虎子倒也不多话,披了件衣服就往窗外翻,动作很是娴熟,可见以往没少干这事,他方一落地,嘴里便念叨:“其实我方才也想这事来着,想着要是我爹他们出事了那可怎么办?可是这事和严闻有什么关系,姐,你不是最讨厌和他扯上关系了吗?”“你话怎么这么多,严家在村里的地位特殊,若是严家发话,村里人多少能听进去,再加上我爹他们,说不定能劝住村里人,严闻很早就帮着家里打理生意,他爹有时候还会问他的意见,他去说的话,他爹应该会相信。”浣溯溪拍拍虎子的脑袋,催他动作快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