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具身体,他相当满意,可续他与严青今生的缘分,可一旦自己入了世,那万千的血债也会跟着追来,恐还会伤及到严青,想到此他就没办法去夺温霖生的身体,殷煌担心着会害到严青。
可是属於姬烠的记忆在温霖生的体内,殷煌算是知道为何他不记得死前的一些事情,因为他的魂魄早有丧失,而随着温霖生转世,他仅在附身时才能想起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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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想到自己遗失了重要之人的记忆将近千年,殷煌就感到有些愧疚,他甚至想到严青身上的阴气会不会与自己有关。
最後,他还是进到了那间点着夜灯的房间内。
严青很怕黑,不管在哪都必须要点上一盏小灯,殷煌看他缩成小小的一团,跟小时候一样,只要碰上阴邪之物,就想把自己藏起来,唯恐受到伤害的模样,他来到那人身边,轻轻的靠着他。
「青。」
「我还在生气,我不要理你。」
「孤知道,可孤想与你谈谈。」殷煌他一改先前高傲的模样,温声柔语的逐渐化了严青那用愤怒伪装出来的脆弱:「若是孤告诉你,孤可以成人,可以拥抱你,可以在你身边,你可愿意?」
「你还要附身在学弟身上吗?」严青抬起那双泪湿的双眼,哭红的眼角可见他有多伤心。
「附身只能短暂,孤要与他做的是融魂。」殷煌怕严青听不懂,仔细的解释与他听:「当初阎王勾走了孤的二魂七魄去投胎,独留承担万千血债的主魂,也就是孤,而今肉身在人间已成,若是孤与他融魂,能保有记忆与使役鬼兵的能力,但是恐怕也会有许多恶鬼找上门来。」
严青他许久不曾动过的小脑袋,很努力地想要理解殷煌的话,可是越想越不明白,越想越奇怪:「那你为什麽要我不爱你爱学弟?为什麽要把我送给人家?你不爱我了吗?」
「不,孤爱你,就是因为爱你才不想害你。」殷煌捧着他的手,亲吻着那手指:「孤怕护不住你,孤招惹的血债何其多,要是你的魂魄被恶鬼吃了,那就是万劫不复,永世不得轮回,孤不怕你死,只怕你丧於恶鬼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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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严青他眨巴着眼睛,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听懂。
「孤人世的躯体同样也能吸收你体内的阴气,况且他有孤的执着,你与他一起,他也会待你好,等百年以後,他会与孤融魂,而孤也会来接你去地府,这样是最安全的。」殷煌与严青说着自己的打算,与他说着自己衡量的得失轻重,他希望严青明白,自己不是不爱他,是因为太爱他,才想将他放在最安全的地方。
「我不要…」严青他一把扑向殷煌,就是不想与眼前人分开:「你与我拜堂的时候明明说过,生不相离,死不相弃,我们永生永世都不会分开,不管怎麽样危险,我都不想跟你分开,为什麽我就要跟学弟在一起,就算他是你的转世,可我喜欢的明明是你,要日日对着只是一具相似的躯体,那还不如我现在就死掉跟你走!」
「青…」
「我不怕危险,我也可以跟叔叔学着怎麽驱鬼,可我只要你在我身边。」严青他顽固起来,心意难以更动,这就是他。「我知道我很笨,也常给你惹麻烦,可我就只想要你…就只要你。」
殷煌看着对方泪湿的脸庞,最终叹了口气:「孤知道该怎麽做了。」
然後阎罗殿上今日又有访客,阎伍似乎早就知道谁会来,他只是撑着脸看桌案前站着的殷煌:「所以你还是要融魂对吧?」
「对。」殷煌似乎下定了很大的决心。
「你可想好了,这一融下去,事後就没有後悔药,这万千罪孽将会追至人间,不死不休。」阎伍还想要再挣扎一下:「而且不过百年,你的妃子就不能忍忍吗?」
「不能,哪怕是分开百年都忍不了。」殷煌他想起严青的小脸,忍不住笑了:「孤与王妃鹣鲽情深,难以忍耐没有对方的日子,况放他一人与转世的孤在人间,孤也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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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冤孽…有完没完…」阎伍祂叹了一口气,放下朱笔正巧将批阅好的折子给阖上:「本殿知道了,虽然你投身於人间,可依旧是高高在上的鬼王,还请您千万止住杀念,勿为祸人间。」
「嗯。」
「对了,我将阴兵令借予你,要真的到时候有不识相的找你麻烦,就…」阎伍祂朝着自己脖子划了一道。
殷煌他笑出声来,看阎伍这麽偏袒自己,忽然问:「你这麽偏袒孤,总有个理由吧?」
「毕竟当初阎廉跟文成玉那两个傻瓜惹祸的时候,是您将万千天兵挡在黄泉之路,这才为阎廉争取了时间入冥火中烧灼,保全了文成玉那傻子。」阎伍祂扔出了一个小牌子,上头写着「阴符令」:「报答恩人也是应该的吧?」
「谁是你恩人,孤只是看不惯天庭那种高高在上的嘴脸。」殷煌他笑出声来。
因果其来有自,福祸皆是一念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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