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本来就是静音的。”
“把手表也摘了，或者把息屏显示关上，这玩意跟个电灯泡似的。”
“啊，你不说我都把这事儿忘了。”
a手忙脚乱的，赶紧把手表摘下来揣进裤兜。
之后要做的就是等了，我能感觉到这人已经跟我们进了学校，看到我们进了体育馆之后，他就一直在门口这片区域内徘徊。
但不知道他在犹豫什么，完全没有进来的意思。
这里应该是个网球和羽毛球场，面积不算小，得有个一千多平方。
此时整个场馆除了a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之外，其余的声音一丁点都听不见，极度安静的氛围下，让门外那人的脚步声都显得有些刺耳。
能感觉出a现在很紧张，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能感觉到她的身子有点发抖：“咱们就在这等吗？要不然我发消息给我爸，叫他带人过来帮忙吧。”
“不用，我自已能对付他。”
我倒不觉得有什么，毕竟只是个普通人，对付他是手拿把掐，只是我想看看他跟踪我到底是什么目的，所以不介意多等一会儿。
唯独有点闹心的是，这体育场不算干净，刚进来我就发现了一个岁数不大的女鬼，估计是这学校学生，好像是跳楼摔死的，半边脸血肉模糊，正在往这边凑。
它一靠近，a身子抖的更明显了：“怎么这么冷啊。”
“正常，晚上，降温了。”
我搂着她肩膀的手紧了紧，顺便用警告的眼神瞪了那女鬼一眼。
那女鬼愣了一下。
不过它显然不相信我能看见她，以为只是个巧合，就又凑过来，伸个脖子，跟个狗似的用鼻子在a身上闻。
“妈的，连魂儿都不收，美国这边的新教教廷都他妈是吃干饭的。”
我小声嘟囔了一句，a耳朵也挺灵，问我：“嗯？什么收魂。”
我摇摇头：“没事儿，a我问你个问题，你们学校是不是死过人？”
a压低声音：“肯定呀，死过好几个呢。”
我又问：“是不是有个跳楼摔死的。”
她抬起头看着我：“对啊？你怎么知道。”
我也没直接回答：“是个女生，金色头发蓝眼睛，个儿挺高的，估计得有一米七五，腿特长胸也挺大是吧？”
一通描述直接给a干懵了：“呃？你见过nica？她是我同年级同学，高四那年因为被老师性侵，跳楼自杀了。”
本来我是想直接把这女鬼灭了的。
结果听a这么一说，就把这个念头收了回去。
这时候a也反应过来不对劲儿了：“等等，你不是第一次来夏威夷吗？那你怎么会知道nica？该不会是……”
她说到最后声音都开始颤抖了，用双手抱住自已胳膊。
不过我俩刚刚是用中文交流的，女鬼听不懂，她也不知道自已刚在魂飞魄散的边缘走了一遭，依然在a身上嗅来嗅去。
我不可能让它这么闻下去，再闻会儿给a身上阳气都闻没了。
所以我打算给她点警告，用英语对a说：“怪不得我觉得这个高中看起来眼熟，几年前我在网站上看过这个新闻，那个女生的名字好像就叫nica。
放心，别害怕，我在国内认识不少神奇的人，也跟他们学过几招驱魔的法术，要是这个nica敢来惹咱们，我就送它去见上帝。”
这句话我是直勾勾盯着那女鬼眼睛说的。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我们见鬼了。”
a松了口气儿，身子抖的也没那么厉害了。
直到这时候，女鬼才明白我不是一般人，向后退了一步：“你看得见我？”
“离a远点，我不想为难你，你也别来惹麻烦。”
我没动嘴，这句话是直接用传音送到女鬼意识里的。
要说这外国鬼的脑回路也跟国内的不一样。
国内的鬼遇见上仙了，要么求饶要么跑，不服气的直接拎拳头开干。
她可好，发现我能看见她之后一点儿都不见外，上来就问我：“你既然看得见我，那你可以帮我做件事吗？”
“我没空。”
“求你。”
“你再废话我就弄死你。”
我有点不耐烦，老子又不是搞慈善的，凭啥帮你。
不过这句威胁也没把nica吓住：“please，看在a的份儿上。”
“……那你先离我远点儿，等我把眼前的事儿办完，可以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