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墙边立着的两块黑板，上面已经写了不少交易的内容。
“现在怎么办？等一周吗？”
“人脸玫瑰，一朵，280镑。”
你就直说现在自己没钱就行了……
当没人再传递纸条时，a先生开口宣布：
“休息阶段开始，大家随意交流。”
安吉尔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数出了80镑钞票，交给了这名侍者。
不是说好的，直接用2000镑购买这份手稿吗……安吉尔把目光投向多米尼克，她可以猜到这位“挑衅者”的脸色在小丑面具下变了又变。
“能让我们商量一下吗？”
a先生立即站起身凑了过来，他没有伸手去碰手稿，而是用目光扫过一张张稿纸，在某些复杂的公式上长时间停留，草图则是一略而过。
这位同样将面孔隐藏在兜帽下的年轻侍者低头轻声说道：
“星水晶是有人在这寄卖的，如果您需要，我现在就可以把它拿过来。”
“第二种，”a先生没有管两位交易者的反应，自顾自说着，“再等候一周左右，按原来的方案收购，作为等候的代价，我可以再加上200镑，但在这期间，你们不能把手稿卖给其他人。”
集会成员们开始就近找人交流，或窃窃私语，或肆意喧哗，整个场地顿时从刚才的秘密集会变成了菜市场一般，安吉尔看出这里的很多成员应该私下都相识，比如最后入场的两位女士，她们已经在房间角落凑到了一起。
书房门外，多米尼克面具下的双眼带着些急躁，他压低了声音对安吉尔说着，生怕被一墙之隔的a先生听到。
原来这么方便……
多米尼克像看从乡下来的无知少女一样看着安吉尔。
安吉尔注意到有几名成员传递纸条后没多久，就被侍者请离了房间，没过几分钟就回到会场，继续坐在椅子上看着黑板。
“我要先验证一下手稿的真伪，才能继续交易，最近贝克兰德已经出现了不少伪造的手稿，希望你们不要骗到我头上来。”
当然，面对一位很可能有序列5的极光会神使，她不敢把这种话说出口，只能在小猫面具后微笑着回答：
随后这位黑袍男子从沙发上站起，离开会场，进入了旁边一扇小门。
“那就按a先生的第一种方案吧，神奇物品归你，你把那600镑补给我。”
“出售序列8‘治安官’配方，450镑。”
忽略这个“挑衅者”无时无刻的挑衅，安吉尔暗暗想道。
“进去后看我脸色行事。”
难怪不时有人被侍者带着离开会场，原来是去旁边进行交易了……
“求购成年寡妇巨蛛的丝腺，价格面谈。”
安吉尔注意到，这间书房的书架上并没有多少藏书，不知是这位主人缺乏阅读习惯，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安吉尔算是听懂a先生的意思了，他目前囊中羞涩，拿不出现金，所以要么用神奇物品抵扣，要么等他有足够现金后再交易。
他认识这些公式，或者至少懂得一部分原理……难道这位极光会的神使在转行当邪教徒之前，还是个高材生？
安吉尔紧紧护着另一半手稿，细致地打量这位极光会神使的动作。
你们？
安吉尔觉察到这个词。
犹豫了片刻，多米尼克侧身向安吉尔看来，点了点头。
把这里的物价和自己记忆中的廷根市与恩马特港地下市场对比，安吉尔发现大城市的物价确实要比小地方便宜不少，也许是因为贝克兰德的非凡材料交易量大，价格透明，而小城市往往有价无市，被人炒高价格。
安吉尔问道。
“你刚才的纸条上说，手稿已经到手了？”
a先生低沉的询问打断了她的观察与思考。
“你放心，a先生不会允许他的聚会里有这种情况出现的，尤其是寄卖。”侍者还未回答，一旁的多米尼克就凑了过来，将一张纸条递给侍者，插言道，“伱把这个给a先生，说我们准备好进行交易了。”
安吉尔突然想起刚才自己了80镑购买星水晶，兜里加上自己剩下的零钱也只有530镑。
可多米尼克已经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
“a先生，我们决定选择第一种方案。”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