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张床上也差不多。”“甚至都不是专业的病名,好奇怪啊。”夏茉竹说。宋嫣然绝望地问:“这应该是最后一个房间了吧?再不出去我就要死了。”夏茉竹眼尖地看到病床下面有一块不一样的地方,拽拽苏沁,陪着她走过去。病床底下藏了一个吊坠,大概是怕被人发现,才藏得这么隐蔽。打开吊坠,是两个女生的合影,而且很亲密,笑得很开心。她们是好朋友吗?“我们在杂物间也不是完全没有发现,有一本清洁工写的日记,笔迹很像小学生。”纪明将日记上的内容读出来:“今天又有一个女孩子被送来,安安静静的,也不像有什么病的样子,这个房间的病人对我都很友好,可是我什么都帮不了她们,我的生命有什么意义?”“日记里写这个房间的病人,总感觉措辞有点奇怪。”“难道说这个房间有什么特殊的?”“里面说新送来的人也不像有病的样子,而且清洁工自责到只能写日记发泄,感觉不太正常。”“这个房间也没有什么解密机关,是不是就是让我们还原调查出来的真相?”“最开始不是说这里死了好多人吗?可是我一具尸体都没见过。”几个男嘉宾被关了许久,终于可以重新参加游戏,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很激烈。宋嫣然说:“我倒是见到一些断胳膊断腿,在隔壁房间的焚烧炉里,可是好像不是什么有用的线索,也不像是要调查的主线,我听安诺的猜测是说不定游戏最开始说这里有病人不断死亡,是要骗我们这群人到这个岛上。”“那我们的主线还是关于那本治疗手册中提到的精神病人喽?”夏茉竹忽然想到那个疯子NPC说的话,开口道:“我们之前遇到一个NPC,说什么我们之中有一个人的灵魂已经不是原来那个,是发疯还是他说的是真的。”“这可有点渗人。”“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病房一切都很对称?”“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在员工宿舍不是有一个医生喜欢一切都对称的事物吗?”“也就是说,那个医生就是这里的主治医师吧。”苏沁一直没有开口,她知道的信息太多,现在说话是破坏游戏的公平性,但半天都没讨论出完整的故事,出言提示道:“为什么会有人被抓去教堂?”宋嫣然:“对啊,都快忘了这事了。”夏茉竹说:“祈祷不是一般都要自己自愿吗?被抓走就像是要抓着去忏悔。”“难道?真的是因为这个房间里的病人没有病,所以治疗的医生才需要去忏悔。”不知是不是“忏悔”两个字触发到关键剧情,被安诺交到苏沁手里的对讲机又“嗞嗞”响了两声。“各位成员的推理很精彩,我们的确应该忏悔。”很意外,这回是安诺的声音。宋嫣然一脸惊讶,不会安诺是最终大Boss吧?!病房的门重新打开,安诺出现在门口,双手插在大褂的衣兜里,表情冷峻。“请各位说说,我们为什么要忏悔?”安诺举起右手,手上拿着一把枪。“说不出来的话,可就要全部死在这里了。”“这么刺激!”宋嫣然张着嘴巴,怎么都想不明白,安诺怎么就变成大boss了?夏茉竹从刚才看到吊坠开始,就有点难过,心中有了一些隐隐的猜测,可是又不想将这个猜测剥开,如果这就是真相,也太残忍了。几个男嘉宾还在想着对称不对称的事,猜测也都很常规。“不会是因为有一个医生有对称强迫症,其他医生没遵守吧?”“其他人合起伙来把那个医生杀了?”“还是这里借着治病的名义,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人体实验了?”安诺沉着脸说:“你们已经用掉三次机会,还剩最后一次。”其他人刚都当这只是个游戏,还嘻嘻哈哈的,可安诺的表演,瞬间将人的注意力全都拉进去,似乎下一次如果再答错,真的会被对方用枪打死,一个个头皮都开始发麻。夏茉竹开口:“病因里的情感障碍,其实意思是对同性产生了情感对吗?或者说,她们没有办法像大多数人那样开始一段爱情。”安诺没有说话,相当于是默认。宋嫣然:“所以,的确是因为这个房间里的人根本没有病。”夏茉竹:“你会产生罪恶感,要忏悔,是因为这不是上个世纪发生的事,而是科技和文化都已经高度发展的现代,可是这座孤岛上的疗养院却还用古老的酷刑对待那些病人。”安诺终于开口:“小侦探,你说得对,我是一名医生,接触过各种各样的病人,有些人表面上没病,实际上精神已经出现严重异常,放出去就会危害社会,所以我从来都主张病人家属将病人送到专业的疗养院接受治疗。”“可是,我发现了这里的秘密,在外面的人看来,这是一所高度现代化的精神疗养院,可是有一个肮脏的角落,专门收治这样的‘病人’,这是我第一次信仰崩塌。”安诺开始在病房内踱步:“我不知道她们为什么会被送进来,为什么要接受那样落后的‘治疗’,不知道她们的家人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情,可以接受自己的子女受这种折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