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佳宜不想和边月解释,所谓的现实,鲜血淋漓,她自己都嫌脏腥,有这么好放到边月的面前一再的展示。她只是无奈的看着边月,眼中是化不开的哀愁。
再后来,是安佳宜生日的前一天,给谢璋打过一通电话。
那是她预定好离开的机票的那天。
她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很多天了,所有的工作都停摆,她没有办法收敛心神,当做一切没有发生,若无其事的过日子。
她觉得,就这么荒废在房间里,其实也很好。
人在迟钝痛苦的时候,所有的感知都会变的麻木,反而,没有那么痛苦不堪了。
所以那通电话,其实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她就是想要问问谢璋,能不能不要恨自己。
这是她仅剩的心事了。
她用了偏激的手段让他离开自己,可是现在,一切都木已成舟,她却还是想求得他一句释怀。
不能在一起也罢,老死不相往来也罢,只是能不能不要恨自己。
她终究是不想自己用心对待的感情,到了最后,只剩下满腔的恨。
然而人就是不能有贪念的。
那通电话,接通的人不是谢璋,而是姜妍。
姜妍的声音透着讽刺,她说:“安佳宜,怎么是你?”
姜妍的声带上次因为喝了太多酒,已经受损了,听起来粗嘎难听。
安佳宜大脑空白,迟钝不确定的问:“你和谢璋.”
“哦,你说我们啊,我们在一起了啊。”姜妍不屑的笑,她说:“安佳宜,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谢璋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安佳宜呼吸不畅,她挂断电话,突然的,心迹成灰。
谢璋身边不会没有女人,可为什么这个女人会是姜妍。
姜妍对她做的那些事,谢璋都不记得了吗?
他曾经也曾深深的心疼过她的,为什么现在,却要往自己最脆弱的地方捅。
归根结底,竟只能说一句,都只能怪自己自作自受罢了。
安佳宜闭上眼,她缓慢地朝着阳台走去。
外面是连绵的雨水,她踩上阳台围栏的瞬间,却感受不到丝毫的冷意。
良久,她闭上眼,没有一丝丝迟疑,一跃而下
身体有失重感,呼吸停止的前一秒,安佳宜好似回到了自己和谢璋的初见。
鲜衣怒马的公子从容端坐,万众簇拥。有人给点奉烟,火光轻擦,在他的面容上留下摇曳的光影,他听着吹捧,神色不露,却在不经意间,漫不经心的偏过脸,看向自己。
安佳宜听见他对一旁的王韶说:“让她回去吧。”
而她走向他,眼神明亮,“谢先生,认识一下吧,我叫安佳宜,能不能做个朋友?”
不是情人,是朋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