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月的眼泪,才终于敢掉下来。
她站在孤立无援的山崖边上,所有人都背对她。若是真的有那么一个人,愿意在疾风中向自己伸出手,边月丝毫不怀疑,这个人只会是沈津辞。
这天晚上,边月睡了一个很安稳的觉。
她想无论如何,她都不怕,她又不是无家可归的人。
而此时风骋,李听墨坐在沙发上,看着面色复杂的谢璋,满脸的恳求。
“谢璋,你和斯珩是好朋友,现在斯珩不在了,你可要帮帮伯父”李听墨紧张的说:“我听说,谢璋家现在的现金流不是很不错吗?只要你替伯父度过难关,伯父什么都听你的。”
“伯父,不是我不肯帮你,是谢家真的拿不出这么多钱,况且.你也知我和斯珩关系好,如今风骋这个样子,不就是斯珩做的局吗?我又怎么好拂了他的脸面?”
谢璋的声音平淡,不同于往日恭敬谈笑的模样,这一次,他的态度明显冷淡很多。
李听墨纵横商场一生,又怎么会不知人走茶凉的意思。
如今风骋大厦将倾,自然是无人愿意接下这个烫手山芋。他在沈津辞那里没有悬念的碰壁,如今的希望,也只能是谢家出手,替自己苟延残喘,能撑一时是一时。
“谢璋,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觉得我这是和斯珩反目了,才落得如今境地的?”
李听墨叹息,无奈道:“你真是误会了,我和斯珩不会就是父子间有点误会,可是如今他人已经不在了,我就是想要和他冰释前嫌,也没有机会啊”
“伯父,您还是找找别人吧,我确实无能为力。”谢璋脸色难看,他对于李斯珩的死,满腹疑云,好不容易查到一点蛛丝马迹,可李听墨非要见自己一面,反倒耽搁了他追查的速度。
他起身,试图离开:“伯父,既然没有什么事,我先走了。”
“谢璋.”李听墨怔住,还想挽留一二,可是谢璋已经离开了。
李听墨看着他消失的背影,脸色铁青。
谢璋从前常来风骋,李斯珩重病这段时间,更是往来频繁。
但是从未有任何一刻,像现在这般,觉得旷凉冷清。
伴随着电梯门打开,谢璋正欲举步出去,却在下一刻,顿住脚步。
边月从不远处走过来,两人四目相对,皆是一愣。
谢璋看着边月走向自己这边,他缓缓踏出电梯,挡住她的去路。
“边月,你来这干什么?”谢璋声音偏冷,俊脸一片凉意,“你不要告诉我,你打算在这个节骨眼,对李家落井下石?边月,再大的恩怨,斯珩终究没有薄待你。”
边月冷静的看着谢璋,从前的玩伴,如今各执一方,倒是成了对立面。
边月笑笑,声音冷冽,“谢璋,我和你的关系,没好到你可以对我指指点点吧?我要不要落井下石,你都无权干涉。”
“李家已经撑不了多久了,你一定要上去羞辱李听墨吗?有这个必要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