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挺吵的。”沈津辞将带血的纱布揭下,涂抹止血的药,声色平稳,“边月心里的难过,我会抚平。”“你要怎么抚平?”沈昭礼深吸气,他皱眉道:“沈津辞,你不能太过自以为是,人心不是可以掌控的,边月同样不是。”
“她只是想知道真相,等她醒来,我就把一切告诉她。”
沈昭礼愣在原地,“边月知道了什么?”
“她觉得当初边家出事,利兴同样有牵扯其中,所以这次会议上,她才会在感情的影响下,作出偏激决策。”沈津辞顿了顿,他的声音变得紧绷,很轻很轻,“现在的她,经不起背叛。”
沈昭礼对于当初的真相另有隐情心中多少有准备,可是现在,他听见沈津辞这么说,还是愣住,“不是你?可是当时,你已经在接手利兴的过程中了,边家出事轰动一时,你不知道吗?”
“这件事和我无关,我和同边月解释。”沈津辞皱了皱眉,垂眸,遮住眼中的晦涩情绪。
而沈昭礼缓缓摇头,表情复杂,“哥,你这种话连我都不会相信,你觉得边月能相信吗?而她又要怎么接受,你身为她的丈夫,却牵扯她心中最痛的过往?我是边月,我也很难谅解你。”
沈津辞没有回答,他看着手中染血的纱布,不知在想什么.
边月醒来时,身旁并没有人。
她的眸子迟钝的眨了眨,身旁的手机响起。
边月后知后觉接通,听见边姝的声音,带着恐惧,“边月,你快来,安深来找我了。”
边月头痛欲裂,酒劲尚未完全过去,她捏了捏额头,翻开被子,起身下床,不忘紧张叮嘱,“姐姐,你不要害怕,我现在过来找你。”
“你快来,边月,安深真的来找我了,他就在门口,我好害怕.”边姝的声音敏感,带着神经质的纤细。
边月来不及多想,起身出门。
这条路,从前都是沈津辞陪着她一起走的,而现在,边月一个人走在这条路上,有类似凄惶的情绪蔓延。
她其实不怨沈津辞的中立态度,更不介意他审慎考量利兴的利益,他坐在他的位子上,他做的任何决策,都有足够的理由去支撑。
可是边月不能接受,沈津辞瞒着她,曾经竟真的对边家动手。
没有人知道,当她看着陆之年递给她的证据时,她是如何的绝望。
边月从未设想过的事情,就这么鲜血淋漓的,呈现在她的面前。
李家是,沈津辞也是,甚至后者,当时已经拥有了利兴几乎所有的决策权。
所有人都是那场悲剧的旁观者,边月明白当时的沈津辞不认识自己,不该为了自己做任何的让步。
可是现在,她是他的妻子,他却连真相都不肯告诉自己。边月心中,难免一片失望冰凉。
她走在安静的夜色中,一步一步,没有再回头看过.
边姝蹲在房间的墙角,她眼神充满了惊恐,看见边月进来,更是瞪大了双眼,战战兢兢的看着她的身后。
边月皱眉走向她,低声安抚道:“姐姐,我来了。”
“边月,你没看见吗.”边姝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边月,一把拉扯过她的手,见她蹲在自己面前,才小声道:“安深.安深就在你身后。”
“姐姐,我身后没有人。”边月按下一旁的灯光按钮,房间瞬间变得格外明亮。
边月指着自己身后,认真的说:“你看,真的没有人?”
“可是.我看见了安深,还有你爸爸妈妈,他们都在啊”边姝紧张的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