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乾元宫的拔步床自然?是极好的。
用得都是百多年的黄花梨,木料结实耐用,花纹细腻古朴。
尤其是四?角都很稳固,无论怎么折腾都屹立不动,甚至就连吱嘎声都没有。
夜半时分,寝殿里叫了一回水,等沈初宜终于歇下,留灯都暗了三分。
沈初宜伸出手,仔细看自己手腕上的红痕。
她?肌肤细腻,雪白莹润,天生就不容易晒黑,尤其是衣裳之?下的肌肤,端是娇嫩赛雪,稍微用力就是一道?红痕。
今日萧元宸有些肆意,一不小?心?就把沈初宜的胳膊捏出了一片片指痕。
不光手腕上,肩膀处,腰肢上,那红痕就如同春日里盛开的野花,遍地?都是。
沈初宜这会儿正在穿中衣,看到细白腕子上的指印,不由红了脸。
“陛下。”
沈初宜压低声音道?:“这要是叫人看见可如何?是好?”
萧元宸一瞬不瞬看着她?的腕子,轻声笑了,在她?耳边道?:“谁敢看淑妃娘娘的手腕?”
“陛下!”
沈初宜嗔怪地?唤他,低声道?:“陛下,以?后可不能如此了。”
“若是叫外人知道?,还不知要如何?说嘴?”
萧元宸一把揽过她?。
沈初宜的中衣还未曾穿好,他这一动作,衣襟又散了开来,露出里面水红的肚兜。
沈初宜身上的肌肤很容易留下红痕,所以?肚兜上几乎没有绣纹,用的都是最金贵的软烟罗,又轻又软,薄薄一层贴在肌肤上。
随意一瞧,就能看到那一团柔云。
沈初宜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脖颈上顿时爬上胭脂色。
总觉得,这样要穿不穿的模样更浪荡放肆。
她?一把拽住衣襟,非常认真系了个死结。
淑妃娘娘左顾而言他:“陛下,臣妾困了。”
萧元宸轻咳一声,在她?耳边道?:“倒是比以?前要软一些。”
说着,他不等沈初宜嗔怪他,忙搂着她?躺下。
“唉,朕也?困了,”萧元宸佯装困倦,“赶紧入睡,明日还要早起呢。”
沈初宜只?得无奈叹息。
她?拽过锦被,盖在两人身上,道?:“陛下知道?要早朝,还要这般折腾,陛下以?前可不是如此的。”
之?前在永福宫,萧元宸的确不是如此。
最多半个时辰就结束,结束之?后也?不耐温存,直接穿衣走人。
颇有些冷酷的意味。
那时候沈初宜觉得这位皇帝陛下高不可攀,冷酷无情?,谁知道?现在的陛下竟变了性子,怎么比以?前粘人了?
萧元宸揽着她?,满心?都是餍足。
“因为佳人在怀,生活和睦,朕自然?就随性一些,”萧元宸道?,“否则这皇帝做着有什么意思?”
萧元宸半阖着眼,声音低哑,有一种缱绻缠绵在其中。
“方才淑妃娘娘明明也?很喜欢,还同朕说……”
萧元宸话还没说完,就被沈初宜一把捂住了嘴。
“陛下,”沈初宜语气严肃,“陛下再胡言乱语,臣妾以?后不来了。”
萧元宸很无赖地?在她?手心?里亲了一下。
沈初宜仿佛被他烫了一下,倏然?收回手。
“朕知道?错了。”
萧元宸抱着她?晃了一下:“还请淑妃娘娘见谅。”
“陛下,”沈初宜叹了口气,“怎么觉得臣妾成了淑妃,陛下更高兴了。”
这是自然?的,只?有妃位之?上才能整夜留宿在乾元宫,萧元宸一早就打了这个主意,所以?才着急忙慌给她?升位。
长春宫也?好,景玉宫也?罢,都不是萧元宸最熟悉的地?盘。
他想要在自己的安乐窝里,把沈初宜牢牢圈在怀中,不让她?离开。
这种占有欲和控制欲望,萧元宸自然?不会说出口,但他今夜的表现,却让沈初宜多少有些领悟。
原来,一贯冷淡不近人情?的皇帝陛下,也?会有这样的心?思。
有些意外,也?有些说不出的甜蜜。
毕竟,萧元宸的所有情?绪,全部向她?奔涌而来,几乎让她?无力招架。
沈初宜现在腿还是软的。
萧元宸无声勾起一个微笑,说:“朕自然?是很高兴的。”
想起方才那些见不得人的奇怪姿势,沈初宜不由又嗔怪道?:“陛下哪里学?来的?”
萧元宸睁开眼,垂眸看向怀里面色红润的姝丽美人,道?:“朕天赋异禀,自然?无师自通。”
沈初宜:“……”
这是什么值得吹捧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