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吸引了里面几位郎中的注意,几人纷纷向她们望来,陈蓉尴尬道:“你们好啊。”沈洛道:“我爹娘是真温病,并非疫病,而且我爹爹从不喝生水,得了温病后,我娘为了不让我看她们便锁上了门,没有被村里其他人传染,这也是一个原因。”谢玉珍闻言叹道:“沈洛,你真是好命。”沈洛没有反对也没有赞同,她从不认为自己命好,但她很感谢老天爷让她遇见了秦木。秦木觉察到了沈洛的目光,对她微微一笑。沈洛回以微笑。李缘道:“你们进来罢。”秦木拉着沈洛进去坐了下来,对李缘道:“你决定好了吗?”沈洛不语,默默看向李缘,陈蓉则是投去了钦佩的目光。李缘道:“这几日我翻阅许多书籍皆一无所获,前朝太过混乱,太多珍籍都在战乱中丢失了,不过还好有范郎中和王郎中相助。”范郎中和王郎中对李缘拱手。李缘继续道:“我昨日去了一趟村子,观察了许多村民的反应,又结合旧籍,研制了五种药,我来试药,看能不能对大家的症状有所缓解,若是能成,还要劳烦秦木帮忙,待大家症状缓解后,只需每日静养即可恢复。试药后,还需要范郎中和王郎中帮忙记录下来我的反应,找出正确的方子,若是找不到……”谢玉珍坚定道:“不会找不到的!”李缘点头:“好。阿珍,你帮我煮药罢。”谢玉珍:“嗯。”见谢玉珍离开,李缘看向秦木沈洛与陈蓉,认真道:“若我出了事,还需麻烦你们帮我照顾一下阿珍。”陈蓉道:“李郎中,你不会出事的。”李缘笑着摇摇头。沈洛道:“玉珍的性子你也了解,所以你务必要好好的。”李缘道:“我尽量,你们先回家罢,好好歇息一下。”***出了临西镇,陈蓉忧心忡忡:“李郎中真的会死吗?”沈洛摇头。秦木道:“不好说,看明日罢。”回到家里,沈洛照常煮了清汤面,同秦木简单吃过便回了内室。桌上烛火微明,秦木背靠着床头桌,盯着怀里的沈洛,二人沉默不语。片刻后,沈洛道:“秦木。”秦木:“嗯?”沈洛笑道:“无事,就是想叫叫你。”秦木轻笑。沈洛道:“你说,人为什么要死啊?”秦木道:“我也不知,可能人的欲望太甚,天为了制衡罢。”沈洛抱紧了秦木,柔声道:“睡觉。”“好。”次早,秦木按照往常的时辰醒来,她一睁眼,便瞧见了正在梳妆的沈洛。沈洛从铜镜中看到秦木醒了,缓缓放下了梳子,唇角微勾,道:“你醒了。”秦木下床,道:“姐姐,我好像睡的有点儿沉。”沈洛柔声道:“你都好几日没阖过眼了。”秦木挠挠头,穿好衣裳,走到沈洛身后,道:“姐姐,你瘦了。”沈洛抬眸看她,认真道:“你也是。”秦木抚了抚沈洛的面颊,沈洛握住了秦木的手,道:“去看看李郎中罢。”秦木:“好。”二人出门时陈蓉正欲敲门,一见沈洛,忙放下手,道:“精神不错啊。”沈洛莞尔,道:“走罢。”陈蓉转身同沈洛并肩,她扫了秦木一眼,道:“不知是不是因为秦木的原因,我居然没染上这疫病,真神奇。”秦木道:“应该不是我的原因。”陈蓉一怔,沈洛解释道:“我们所吃的水源在上游,下游的水源被污染了,而镇里有人染上,是人传人,不是直接染上的。还好金知县及时阻断了污染的水源,防止更多人染上。不过也有的人身体好,怎样都染不上,但这样的人占少数。”陈蓉叹道:“人一直困在一个地方真是太可怕了。”秦木道:“听说南边的大理四季如春。”陈蓉道:“应该不在大宋境内罢。”沈洛道:“不错,不过她是大宋的属国。可以去看看。”几人边说边走,片刻后便到了医馆。秦木打开了门,见屋内没人,道:“应在药室。”沈洛往药室望了眼,道:“我去看看。”说罢,沈洛行至药室门口,轻轻敲了敲门,道:“玉珍?”半晌,没人回应,秦木推开药室门,只见范郎中与王郎中正坐在桌边写着什么,一边写一些讨论,非常激动,但又顾忌着什么,在刻意压制着声音。秦木走近室内,道:“如何了?”范郎中转头看向秦木,叫道:“我们找到能缓解的方子了!”王郎中回头扫了一眼,拍了一下范郎中的手臂,道:“你小点儿声。”沈洛一进门便注意到了躺在软塌上的李缘,以及卷缩着身子蹲在软塌边的谢玉珍,陈蓉走上前,道:“阿珍?”谢玉珍没抬头,只是目光呆滞的盯着地上的一只碗。沈洛拉着陈蓉出去,秦木也叫了两位郎中出药室。几人坐在医馆内的药桌边,秦木道:“如何?”范郎中朝药室扫了眼,随后看向几人,道:“近几日我们几人一直在想这个药喂不进去该怎么办,李郎中在古籍上找到了一个针灸的法子,先止吐,再辅以喂药,效果比之前好上十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