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点头。沈洛没让老婆婆多等,用了约摸一刻钟便写好了,她将文书递给李胭脂:“胭脂,我这还有事,就不留你了。”李胭脂收好文书,缓缓起身,道:“沈洛,再帮我作幅画,画我自个,晚点我来取。”沈洛点头。目送着李胭脂离开,沈洛带老婆婆坐对面。陈蓉道:“沈洛,这位阿婆想让你帮她写关于家产的文书。她儿子好赌,孙子快科考了,她想将家里的一个豆腐坊卖掉,换些钱留给孙子读书。”老婆婆看了看四周,小心翼翼:“娘子,你们这一封文书多少钱啊?”沈洛:“十文钱。阿婆,您儿子如此,为何不叫官府把他抓起来呢。”陈蓉也赞同:“对啊,关进去几日好好反省反省。”老婆婆叹了口气,“都是命啊,我年纪大了,管不了,但不能让小轩被他拖累了,娘子,求求你帮我写封文书,我想将豆腐坊卖掉换些钱。”沈洛忙道:“阿婆您言重了,您先喝口茶,我很快便好。”陈蓉给老婆婆倒了杯茶,“阿婆,您喝。”老婆婆:“谢过小娘子了。”不到一盏茶的工夫,沈洛将写好的文书递给老婆婆,温声道:“您收好,千万不能让您儿子知晓了。”老婆婆忙作揖道:“多谢娘子!”沈洛:“陈蓉,送送阿婆。”陈蓉:“好嘞。”人走后,沈洛铺开纸,研好墨,准备作画,笔尖刚点纸,陈蓉唉声叹气的坐到了她对面。沈洛问:“怎么了?”陈蓉双手托腮看着沈洛,哎了一声,“大家都好难啊。”沈洛道:“都不容易,习惯便好了,你也不容易。”陈蓉点点头:“你说的有理!”沈洛一心作画,没再管陈蓉,她想着李胭脂的言行举止,觉得对方应是个随性洒脱,而又不受约束的人,便顺着想象中的画了出来。陈蓉问:“这是谁?”秦木:“是我。”沈洛抬眸,见到秦木,笑道:“你回来了。”画的太入迷,她一时都未注意到门口来人了。秦木搬了个椅子坐到沈洛边上,笑道:“沈姐姐。”陈蓉扭过身子瞧,纳闷道:“沈洛,你画秦木作甚,这不是给那个娘子画的吗?”沈洛下意识用手捂住画,尴尬道:“抱歉,画错了。”一说随性洒脱,她脑中第一个出现的便是秦木。秦木勾起唇角,“沈姐姐定是想我了。”陈蓉笑而不语。“我再画一张。”沈洛重新拿了一张纸,她边画边问:“小木,你去哪了?”秦木:“我见沈姐姐在忙,便先出去了。”沈洛一顿,她看向秦木,“你不必出去的。”秦木笑着答了好。陈蓉问:“徐照呢,去哪了?”秦木道:“他回家了。”陈蓉羡慕道:“有钱人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样,不用为生计发愁。”沈洛道:“祖辈积累的家产,没法子说。”陈蓉:“……行罢。”见沈洛安静作画,陈蓉忽然生了灵感,拿了张纸立即将灵感记下来。陈蓉不言语,铺子内忽然陷入了寂静,秦木单手托腮盯着沈洛,沈姐姐好看,尤其是认真的样子,怎样瞧都瞧不够。沈洛知晓秦木在看她,不知为何,自从那日过后,她的脸总会时不时的发烫,每次秦木瞧她,都烫得十分厉害。因为太过害羞,她甚至不敢轻易抬头,连手中画的是甚都没太注意。一直忍到整幅画结束,沈洛装模作样的收了笔和画。陈蓉:“下午没什么人了。”秦木:“晚上应该会有人。”说起这个,陈蓉忽然想起一事,“对了沈洛,咱们几时关门啊?”沈洛下意识看了秦木一眼,没曾想与秦木的视线撞个正着,她忙移开视线,道:“李郎中。”秦木微微皱眉,扫了眼门口,见李缘缓步过来,暗道:他怎么来了。李缘先是往房内瞧了一眼,见是秦木才走进来,温声道:“我听阿珍说你们开了个文书铺子,便来看看。秦木,你日后都不去医馆了吗?”沈洛看向秦木,“小木,怎么回事?”秦木起身走向李缘,“当然去啊,李郎中怎么有空出来,医馆不忙了?”李缘笑道:“这时不忙,我听说胭脂馆看风水很好,我来瞧瞧,顺便看看你们。”秦木问:“我们只是顺便的?”李缘无奈笑了笑,他走到房内四处瞧了瞧,最后道:“沈娘子,我想要一幅花鸟图,花要梅花,多谢。”沈洛道了声好,开始作画。秦木给李缘搬了个椅子,道:“十文钱。”李缘一时没反应过来,“啊?”陈蓉解释:“一张画十文钱。”李缘闻言从荷包里拿了十文钱递给秦木,笑道:“你倒是个收钱的好手。”秦木兴奋的接过钱数了数,数到十个,立即放到沈洛手边的小木盒里,喜道:“沈姐姐,你的。”沈洛轻轻嗯了声。李缘闲来无事,他道:“秦木,你何时准备要孩子?”陈蓉一听,也被吸引了兴趣,兴致勃勃的看向秦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