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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监狱长早上绝不可能是这副模样来工作,不然监狱非得炸锅不可。卿言的反应并不是何梦露预想的那种。她利用午休时间给自己来了一个全套的小妞电影标准女主变身环节,只想得到卿言一瞬被惊艳的表情,可卿言却抱臂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何梦露顿时心情郁结:“不好看吗?”她还特意转头看向衣冠镜里映出的自己,与几分钟之前她做最后确认时看到的完全一致,哪里好笑了?可她一开口,卿言好像再也绷不住似的,抬起手挡住半边脸,肩膀颤得不成样子。她在偷笑。不、这根本算不上偷笑,她在光明正大地笑。“有什么好笑的!”何梦露轻声呵道。她耳尖已经羞得通红,心虚的同时又有些生气。她当然知道卿言是看穿了她背后的小心思才忍不住笑的,可这浅显易懂的思路让她更加羞愤。卿言一边摆手,一边笑得更厉害了。她最后的一点理智让她不至于笑出声,可脸上的表情却再也藏不住,边笑边轻轻摇头。“不许笑了!”何梦露毫无威慑力地轻嗔。她上前抓住卿言的小臂,恨不得在上面咬一口,神态和动作都像极了恼羞成怒的小学女生。可卿言的力气哪里是她能抵过的?卿言微微一拽,就将她拉进怀里,一边抱着她,一边将脸埋在她的发间,还没有散去笑意。“何梦露,”她记不起自己多久没有这么开怀大笑过了:“你真的好可爱。”无论过去多少年,何梦露的本质都没有变过。她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绝不会遮掩情感,无论多傻的事情都会因着这份纯粹而变得无比可贵。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卿言曾经设想过,如果那天的某些细节稍稍倒转,她会不会愿意屈膝去做自己喜欢的女孩的小狗,即使那只是一次讨她欢心的举动,不代表任何身份或关系的变化。她的答案是不会,她做不到。她这样的人不得不时时刻刻维护岌岌可危的自尊。所以她做不到撒娇、做不到示弱、做不到说软话,甚至做不到正常地表达感情。她可以为了何梦露去死,也可以为了何梦露挣扎着活下去,可她却做不到回应给何梦露同样坦然的爱意。而何梦露却不同。她清楚的知道在卿言面前下跪只代表着情欲,而非代表屈辱。她的安全感不会被小狗的身份所剥夺,更别提尊严。所以她从不介意屈膝作狗。这场游戏对她来说也非一种侮辱或是趋奉,而只是单纯的挑逗和享受。她的眼里永远盛着纯粹的喜欢,好像胸膛里有消耗不完的爱意,只是卿言足够幸运,能成为何梦露一腔情爱奔流追寻的入海口。直到被卿言搂紧,紧到两人几乎要融成一处,何梦露才意识到,卿言并不是觉得她这样做太过严阵以待了,才这么放肆地笑。她在卿言的耳旁温声细语,不想惊扰这个难得释放情绪的人。“检察院也已经注意到,曾经从花志强手下逃跑的受害者之中,有人是被警察送回淫窟的。他们已经在暗中调查警队之中是否有人与花志强勾结。”卿言点头,两臂放松,还微微后退了半步,与何梦露拉开些距离。她刚才的失态没有惹怒何梦露。可明明何梦露为了讨她欢心才刻意打扮了自己,却只换来卿言莫名其妙的一阵笑。任谁都会生气的,但何梦露却在平复下来后,率先开口试图用案件的进展安慰她。卿言却连一句轻描淡写的抱歉都说不出口。她从不曾对谁开口说过对不起,就连这点小事都好像在消磨她所剩无几的尊严。这才是真正的可笑至极。她沉默了一阵,好几次都试图想开口说些什么。可到了最后,却只能接着何梦露的话说下去:“恐怕只能查到些小喽啰。或者王赟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事情推到我头上,也不是做不到。”这也是何梦露隐隐担心的一点。比起推出几个新的替死鬼引起群众恐慌,把彻查警队这个诉求再次推上风口浪尖,一个现成的替死鬼要方便多了。见何梦露脸上已经有了阴霾之色,卿言安慰道:“我只是说他可以,没说他一定会这么做。”“这样对他最有好处,不是吗?”“对他最有好处的事是把我跟何傲君一起杀掉。”卿言轻描淡写:“甚至杀我还更容易些。”卿言的社会关系比何傲君要简单许多。她朋友不多、没有家人,可以算是最方便的暗杀对象。可王赟才却偏偏把她留在了最后。“你说他不觉得你是个威胁……可他不会因此就仁慈地留你一命,是吗?”何梦露其实早在第一次听说时就想到了这个问题。就纯理性的角度来说,王赟才的行为是说不通的。可卿言每每提到王赟才,情绪就总不太对劲。何梦露明白她不想提及,再加上当时王赟才的行为目的并不是讨论重点,所以才没有刨根问底。可卿言对王赟才不会轻易杀她这件事表现得太笃定了,这又和她拼死防备王赟才可能的暗杀相互矛盾。“我也希望我能对你解释清楚。”卿言苦笑,“但我甚至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也许我和他确实有思维和性格相似的地方,所以我才能明白他的想法。”她顿了顿,又开口道:“他不想轻易杀我的原因,和会派人暗杀我的原因是一样的,而这种心理跟功利性考量或者爱恨情感没有任何关系。对于他不感兴趣的人,他只想看到结果;但他偏偏对我很感兴趣,所以他想看到的,是我垂死挣扎的过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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