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斯莉娅察觉到她态度的变化,赶紧皱了皱眉,眼中带上一丝痛楚:“我肩膀痛。”雪璎闻言立刻走过去,有些着急:“怎么了?伤口裂开了吗?”法斯莉娅看着人走近,趁雪璎弯下腰来看她伤口的时候,微微发力,支起身子在她唇上印了一下。雪璎一愣,反应过来:“你……”却见狼族眼中的痛色又加深了几分,甚至还演技颇好地“嘶”了一声:“疼……”雪璎炸毛了:“你还想骗我?”“不是。”法斯莉娅低声道,“真的扯到了。”她刚刚一发力,没想到真牵到伤口了,左肩上顿时传来一阵剧痛。雪璎连忙去检查她肩上的绷带,见没有血渗出来,伤口没有崩开,放下心来,看见法斯莉娅还皱着眉,哼笑一声:“活该。”“你之前还心疼得哭了。”法斯莉娅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现在就说我活该?”“谁说心疼哭的,我是被你气哭的。”雪璎道,“别自作多情。”法斯莉娅:“我不信。”雪璎:“你爱信不信。”法斯莉娅:“我还想亲你。”“?”雪璎觉得这话题未免也转得太快了,“你闭上眼做梦比较快。”法斯莉娅没闭上眼,反而直勾勾地看着她:“亲亲。”雪璎:“……”她开始怀疑法斯莉娅是不是打架打坏了脑袋,这人从醒过来开始就一直不太对劲,不仅认错态度很积极,性格也比之前跳脱一点,甚至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卖惨——平时法斯莉娅都觉得这些是示弱的表现,即使是黏人都是很强势的,绝对不会……不会跟她撒娇。雪璎有些忧虑地摸了摸法斯莉娅的额头:“怎么回事?没发烧啊?”法斯莉娅抓住她的手,拿到鼻尖嗅了嗅,心满意足地闻到了omega香甜的信息素。她其实也察觉到自己今天有些异常,仔细想了想,得出结论:“应该是易感期。”雪璎睁大眼:“啊?怎么突然易感期?”法斯莉娅:“我易感期本来就不规律,大概是昨天吃了黑色月见草之后,就被诱发进了易感期,只是你的信息素压着,没有表露出来而已。”怪不得她昨天接受挑战那么容易,杀.人的时候也那么干脆利落——黑色月见草激发了她的信息素,也激发了她的实力,她在易感期一向是无往不利的。“这也行?”雪璎没想到,神殿为了算计法斯莉娅花大力气找来的东西,反而给她添了助力,大祭司知道了恐怕要吐血。雪璎:“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会不会还觉得心中很暴躁,翻涌着怎么都消除不去的戾气?法斯莉娅沉吟一下,面色凝重:“确实有点不舒服。”雪璎:“那怎么办?我马上去叫医师来……”“不用。”法斯莉娅连忙叫住她,“你比医师有用。”雪璎:“啊?”法斯莉娅:“亲亲。”雪璎:“……”雪璎:“你别撒娇!”一向强势的人忽然示弱,她很受不了的好吗?狼族的目光直勾勾又赤.裸裸,雪璎轻咳一声,俯下身,唇瓣在狼族唇上贴了贴。正想起身,后脑勺却被牢牢扣住,狼族的回吻跟之前柔弱的表现截然不同,又激烈又凶狠,好像终于把她骗到手之后就能再无顾忌地撕开伪装,露出横行霸道肆意恣睢的真实面目。一个吻下来,雪璎觉得自己已经被拆吃入腹骨头渣子都不剩了,她喘着气直起身:“你——”法斯莉娅无辜地看着她,眼神是从未有过的纯良:“我能咬你吗?”雪璎:“你——”狼族失望地垂下眼,声音低落:“不可以吗?”雪璎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法斯莉娅于是勾住她的手,引着她不由自主地又弯下身,乖乖把唇瓣送到自己面前。狼族含着她的唇,得寸进尺:“你能陪我睡一会吗?”雪璎:“……”法斯莉娅:“就一会。”雪璎想不通自己是怎么睡到床上去的。反正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顶着红艳艳的嘴唇,挨着法斯莉娅在床上躺好了。狼族身上有伤,只能平躺着睡,但右手一直紧握着她的左手,说什么都不愿意放开。“睡一会吧。”法斯莉娅扭头看她,“昨天晚上没睡好,嗯?”雪璎昨晚坐在床头陪了法斯莉娅一整晚,几乎没合过眼,此时躺在床上,倒还真觉得有些困,但还是有些不放心:“我怕我睡着了乱动,碰到你的伤口。”“不会的。”法斯莉娅道,“你陪我睡。”雪璎只好继续躺着:“你易感期怎么不想找人打架了?”就来缠着她?法斯莉娅:“昨天不是打过了吗。”而且她现在明显感觉到,自己对雪璎的兴趣,要比对打架大得多——她以前对所有人都抱有无差别的攻击欲,现在雪璎的信息素抑制住了她的攻击性,却好像又激发了点别的什么,她不再在意别人,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雪璎身上。不过法斯莉娅没有明说。她脑袋里就没想什么正经事情,有点担心雪璎被她吓跑了。“对了。”雪璎对法斯莉娅的心理活动毫无察觉,还觉得两人难得能这么安静地待在一起,“你之前说要去鬣族,现在这样了,还去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