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堂堂狼族大贵族,谁这么手眼通天,敢陷害你呢?”一个清冽的女声突然响起,仿佛含着霜雪,将哈尔森血液都冻结。他抬起头,看到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道路,一身锦衣华袍的狼族帝姬缓步走来。她步伐从容,裙摆在行走间荡漾,仿佛晕开的流云,怀中抱着一只雪白的小兔子。少女在哈尔森面前停下,勾唇时笑意讥讽,眼神狠厉:“哈尔森,你既然觉得自己冤枉,那就自己好好和牛莽说说,你到底冤枉在哪里!”话音落下,一队侍卫架着一个人,出现在法斯莉娅身后。困死了呜呜深夜码字,没有脑子,明天再来改一改TAT第36章 雪璎看着被侍卫带上来的人。她曾经在繁华的大街上见过这个身材魁梧的牛族人,那时他虽然穿着浆洗得发白的衣服,靠出卖自己的劳力勉强过活,日子清贫如洗,每天为了温饱奔波,但他的精气神却是饱满的,脊背永远笔直地挺立着,眼中还含着对生活的希望和憧憬。而现在,牛莽仿佛一块被抽掉脊骨的软肉,靠两个狼族侍卫全力架住,才堪堪没有瘫倒在地上,他身上并没有太严重的外伤,可是面色却带着一层灰白,眼神中闪烁的光芒已经熄灭,只剩下一片茫然。他只是愣愣看着自己的左手手腕。那里有一块圆形的印记,浓郁的墨绿色勾勒出不详的轮廓,仿佛一道坚硬的牢笼,封印了所有的出路与光明,从此他不再是人,也不再属于自己,人格和自由都被完全剥夺,血肉、骨骼和灵魂都束缚在方寸之地,而锁链的另一头,是他高高在上的主人。这是罪人才会遭遇的厄运,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没有犯罪,甚至也没有接受审判,就被刻上了永生不能消灭的奴隶印记。奴隶很少会现于人前,周围的平民都好奇地打量眼前这个神情绝望的男人,人群中响起窃窃私语。“这个人好像有点眼熟……”“我之前在中城逛街的时候好像看到过他。”“他敢大摇大摆走在大街上,之前肯定不是奴隶!”“看他的手腕!哈尔森居然真的私自给他刻了奴印!”“凭什么?!难道就因为他是贵族,我们是平民,他就以为我们真的可以随意欺负揉捏吗?!”“还有没有人能管管这群无法无天的畜生了?!”“别急,帝姬和兰桑殿下不是带人来抓他了吗?”“呵,都是狼族,王室和贵族全是一伙的,指望他们不如指望我们自己!”“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都来抓人了,还要怎么样?”“抓回去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找个理由偷偷把人放了!”人群中声讨的声音越发大起来,一个无罪而被刻下奴印的人,引发了平民和贵族之间尖锐的矛盾,顺便也把王室卷入风波之中,这些讨论传入站在焦点中心的几人耳中,哈尔森脸色发白,伯特神色阴沉,兰桑还是一副懒洋洋看戏的样子,而法斯莉娅神色淡淡。但她容色太盛,即使是没有表情,在此情此景中也带上几分厉色。“哈尔森。”法斯莉娅叫了一遍狼族贵族的名字,语气也是淡淡的,听不出情绪,“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这个牛莽被我抓住的时候,本来就是奴隶!”哈尔森捏紧了颤抖的双手,一口咬死,“我怎么可能私自把平民贬为奴隶!这是重罪,我怎么敢!”“对啊,你怎么敢的呢?”法斯莉娅重复了一遍,语气嘲弄,“你敢不敢,问问牛莽不就行了。”“他一个奴隶!”哈尔森声音尖锐,“这种贱民,没有在我面前说话的权利!”“是啊。”一直沉默不语的伯特终于出声,在这种情况下,他彻底放弃了追捕阿多尼斯,一边在心里大骂哈尔森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一边又不得不为他掩护,“奴隶品德低下,说话肯定漏洞百出,谎话连篇,奴隶说话,怎么能成为定罪贵族的证据?”“你不相信奴隶。”法斯莉娅微微点头,“那自由人,总能作为人证了吧?”她向身后一抬手,一个男人搀扶着一位老人走了出来。雪璎睁大眼。那个男人,正是那天她逛街时遇到的,向她介绍牛莽的豹族男人,而那位老人,则是当天在闹市中将牛莽雇佣走的老人。他们都是自由人,能够证明牛莽根本不是奴隶,昨天突然被拐走,今天身上就出现了奴印。当时雪璎就在现场,被阿瑞西娅抱着,法斯莉娅能找到这两个人,至少在那个时候就看到她了。想想也对,如果不是一直都看到她,怎么会在她被艾斯尔欺负的第一时间就将她救下来呢。伯特的脸色在看到两个平民人证时,就变得极为难看。他以为是保管决斗战利品的官员向法斯莉娅通风报信,她和兰桑才会赶来抓人,这其中的时间是很短的,供这两人准备的时间就更短了,所以现在他们掌握的应该只有牛莽一个奴隶的证据。证据不足,哈尔森还有辩解的空间。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法斯莉娅能将牛莽的背景调查清楚,直接找到牛莽平常接触过的熟人来作证。那个豹族的男人还顶着一双豹耳,看见牛莽,脸上浮现出恰到好处的惊讶:“牛莽?你怎么在这里?昨天羊叔还跟我说想挑水,但是没找着你!他说你是不是嫌弃他工钱给的少,要给你加钱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