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扭头忘到脑后、不知所踪的那条内裤的下落,后来是在钟意这里获得了线索。 ……他就是洗给你看的啊。 钟意没再追问,放下剪刀和梳子,拍掉挂在我鼻尖的碎发,“好了。” “都别动,先把衣服脱了,”他一副要和什么大战一场的样子,“动作小点,别搞得整个房间都是碎头发。” “只是在我觉得会好看的地方修剪一点点而已……”钟意还很谦虚,被我扑过去在脸上重重亲了一口。 换成是陶决,现在应该已经被我大义灭亲了。 本想功成身退的钟意被挡住了路,缓缓反应过来,“我也要脱?” 在陶决的惨叫声里,钟意叹了口气,重新把短裤提好。 然后我就被赶进浴室洗澡了。 我吹完头发出来,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床单和被罩都被换过,干净的棉t恤折好放在上面。 是与其说不解风情,不如说根本没有风情可解的纯色平角内裤。拿起来之后能隐约看出,裆部有微妙的、不太规则的变形,不像被穿旧洗旧后的那一种,而是曾经被什么用力撑开,一遍遍拉伸、套弄、顶撞…… 毕竟不好裸着下身出去再拿一条,我说服自己把它穿上。 他是知道会这样,才……? 身体诚实地发起热来。我被冲上头顶的晕眩虏获,忍不住夹了夹腿。 听不见擦洗东西,也听不见整理收纳,甚至听不见陶决无所事事时看鬼畜听相声的动静。 我洗澡不算快,钟意和我差不多同时开始洗,现在应该早就出来了才对。 房门紧闭,我把耳朵贴上去听,只能听个大概。 床架吱呀一声。钟意抽了口气,说还好。 …………哈? 门那边传来一阵金属碰撞声,我没听清钟意回答了什么。陶决顿了顿,说:“那行吧,张嘴。舌头保持住,尽量别往回缩……” 又闪过一系列烙铁烫舌尖之类,古早小说里写的那种,主母惩戒侧室的手段。 身体是他的,他有百分之百的支配权……趁现在胁迫钟意,弄伤他自己的身体让钟意受苦,可不就是最最安全划算不会被我绞杀的报复方式? 我破门而入:“——大清亡了!陶决老贼,停下你在做的事情!” 钟意坐在床上,也向我投来疑惑的目光。没来得及收回去的舌尖上,赫然一颗金属舌钉。 “就、就这几秒钟,你给他、不是、你给你自己,穿了个舌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