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波啊,这波属于是误伤友军。 “去、去年春假……?” ……原来那已经是做过功课的水准了吗! “所以我才觉得把那种东西当成教材的人很奇怪啦,又不是在故意找你们的茬。话说回来,一群射完就跟断气一样的家伙还以为没人比他们更懂女性高潮,笑死,不会真有人信吧?” 事到如今,智商是他身上我唯一不会怀疑的东西。他应该还没蠢到…… 那瞳孔地震的表情是认真的吗?! 我:“就直接问啊。” 陶决:“——就直接问啊?!” “……对准了吗?……力度呢?” 重新响起的嗡鸣声中,我努力挤出的社交专用营业微笑被陶决视为嬉皮笑脸,膝盖内侧挨了一下敲:“部位都不对,把谁当洗头师傅呢,专心点。” 我向后缩的动作于是明显至极。 “非要说倒也不至于……反正、你知道的,润滑不到位的时候摩擦感就是会很生硬嘛,一开始这样是正常——” 话到一半被打断,却不是惯犯陶决,而是少有前科的钟意。 我答应过他的。 在那里——在混乱的语言、微热的体液、无数个确认般的吻之外,确实曾交换过别的什么。 我败下阵来,抱膝并拢双腿,“好吧,是有那么一点点疼。” ……明明就比我还晚出生一年。 我虚张声势地瞪着钟意,没一会儿就被那双覆盖了身体本尊外表特征的软绵绵笑眼蛊惑,再也压不住嘴角。 面对我疑惑的眼神,他一脸不自在地撇开脸,后脑勺隐约写着“你们继续,我应该在车底”。 而且说实话,我对这个局面——对怎么也无法进入状态的自己,多少有些厌倦了。熟悉的空虚与乏味紧随其后,像一封只写了倒计时的犯罪预告信,心照不宣地提醒我……还有多久,我会变得不是我自己。 以往每一次,甚至在我自己还没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用上力所能及的一切手段,将我从深渊边缘拉回。 但这一次,我滑落得太深。 在我向他求救、开始消耗他之前。 “你没经验,还是从难度系数低一点的开始吧。” 大约从这干涩上获得了些底气,我轻松道:“比如,用手什么的。” “等、等等等下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冷静点陶然,钟意、钟意还——” 我不敢回头去看的手机发出了声音。 这样的语气,我从他变声前听到变声后,哪怕此时嗓音不同,也足以让我认出其中每一分情绪。 大概是憋住了太多从眼底泛起的酸涩,湿润无处宣泄,纷纷涌向另一个出口。我趁机往那里塞进一个指节,迎着陶决越发难看的脸色递出几近邀功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