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承安也在做收尾的工作,他要做最后的努力,也是在为齐建业做一次心理警告。
“你要动他,没问题,我知道,梅书记知道了这事肯定也很生气,谁让我们现在都缺钱呢,但问题是,这件事,你有多大的把握,有多少证据?”荆承安直了身体,想要将烟灰弹到烟灰缸里,但是最后放弃了,将烟灰弹到了刚刚吃剩下的那一段海参上。
齐建业闻言,眼皮抖动了一下,荆承安的话他听明白了,那就是要动陈勃,需要证据,否则,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证据?要有的话,随时都可以有,这个不难……”齐建业嘴唇哆嗦了一下,说道。
荆承安听了这话,笑了笑,说道:“看在你能回来处理这个烂摊子的份上,我再给你透露点实在的东西,前几天苗嘉年来悦城了,和我一起泡了温泉,这期间,把陈勃叫了过去,说是要和陈勃一起做生意,我当时在想,苗嘉年能和陈勃做什么生意,后来才知道,陈勃的前妻陆晗烟在南港有个公司,苗嘉年看上她的公司了,两人看起来是要合作的意思,至于后来怎么样了,我不知道,你自己可以去查,但是苗嘉年确实去过南港了。”
荆承安这是在警告齐建业,你的背后有阮文涛,但是陈勃的背后是苗嘉年,所有的斗争都是最后人脉关系和资源的对抗,你如果觉得你可以扛的过,那就咬紧牙去抗,但是如果没有把握,那就趁早认怂。
这个游戏不是赢了输了那么简单,这是零和博弈,最后的结果只能是一个永远的退出这个游戏,有时候激烈了,还有可能后半生都没了。
经济好的时候,很多事不是事,小小不言的就过去了,大家也都是相互谦让一下,都忙着搞钱呢,一点小屁事谁会放在心上?
可是当经济不好的时候,很小的事也都会无限放大成为过不去的那道坎,因为既然搞钱不好搞,搞人就成了搏一搏的理由。
这个道理放在人与人的身上,也是一样的道理,放在自己如日中天的时候,这十几个亿,自己可以用来买个人情,买一个和大佬攀关系的机会。
可是现在,大家都穷,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了,老子管你背后是谁呢,只要是不出来和自己老子硬刚,自己就当背后那个人是他妈的鬼影子而已,吓唬谁呢?
省城的烂摊子太大了,而且远远超出了自己的预测,要知道是这个鬼样子,自己就不回来了,但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一个赵长安的案子,给了省城这些领导们理由,以保护他为理由,现在走到哪里都被人跟着,这是保护吗?
所以,现在就算是想跑,也没机会了。
齐建业闻言,苦笑一下,看了看外面远处的城市,给荆承安讲了一段非常伤感的话。
“我在榆州奋斗了十几年,在悦城也有十年了,我本以为我可以给这个城市留下点什么值得纪念的东西,等我老了,走到街上,也可以给自己的孙子说,看,这栋楼是爷爷盖的,但是现在,荆省长,这十几个亿就能把我压的喘不上气来了啊,你说我该咋办,我可以放他一马,看在各方的关系上,但是,荆省长,你们这些领导,还有那些业主们,能放我一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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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荆承安的脸色很不好看,但是一句话没说,下车的时候,说了一句:“你有个心理准备吧,齐建业不会就这么算了,证据不证据的,还是那句话,不那么重要,你该想想退路了,送他回家……”喜欢官媛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