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e想到后果的严重性,黎爱民不打算再作抵抗,他知道黄一莺的交待绝对能伤到五脏六腑,不过,他又有点不甘,总寻思着如果黄一莺熬住了,主动交代的话不就是悔到死的自寻死路么,之所以抱有如此侥幸的心理,倒不是他认为黄一莺有多么坚贞,只是觉得她可能会考虑到交代的严重后果,出于自身保全需要而顽抗到底。 ee天色微明时,想尽了种种可能的黎爱民大脑一片混沌,不过他也几乎判断出了一个事实:像黄一莺那样的女人,是靠不住的。 ee黎爱民想到了昨天下午办案人员曾说过,办他是政治需要,传导力來自省高层。 ee想到这里,本就灰心丧气的黎爱民更加寒心,原來他还指望着贾万真知晓后,能在关键时刻帮忙过渡一下危机,而现在,祸端竟然就很有可能是來那唯一的救命稻草。 ee现在该怎么办,瘫软的黎爱民决定顺着办案人员的思路寻求立功表现,他要举报贾万真。 ee值班的不是主审人员,并不能做笔录,然而现在时间尚早,才早晨六点刚过。 ee听了值班人员的话,黎爱民顿时大叫了起來,“你们这是在办案,不是朝九晚五的上班,我告诉你,我要交代的问題很严重,如果你们拖延了时间,到时我改变了主意,你们将会有很大损失。” ee时间不长,半个小时后,人员到位。 ee主审员听了颇感意外,这种举报是不能随便來的,于是道:“你先把自己的问題交代清楚,举报省领导的事下一步再说。” ee“先说自己的事,别的暂且不谈,我们会安排时间的”主审员当然要按程序走,别说举报省领导了,以黎爱民的身份,就是举报市领导都得请示。 ee经过比对,办案人员核实了黎爱民交代的事项,与黄一莺说的吻合,只是沒有那么细致而已,不过那并不重要,接下來还要查办提及的当事人,补充必需的证据。 ee哪里來的变化,谭进文正焦急地等着推进计划呢,当他听说黎爱民已经要张嘴向上咬的时候,立刻拍板要万军指示下去,抓紧做审查笔录,之后,他才向潘宝山补报,并问拿到举报材料后该怎么办,毕竟到了省级层面,干扰会很多。 ee“走纪委的条线。”谭进文犹豫了起來,“不怕走漏风声增加阻力。” ee“嗯,那样他就会很直接地意识到问題的严重性,应该能做个很好的二传手。”谭进文道,“不过还有一点,迅光市那边的情况还要进一步管控,毕竟万军能不能捂结实了,目前还沒什么把握。” ee“哦,那个时候,段家军就完全溃散了啊,毫无据点可言,万军根本就沒有任何依附,也沒了所谓的牵制。”谭进文恍然笑道,“我把他们的圈子团结力度,过高估计了。” ee“是啊,以前总要考虑到班子团结尤其是党政和睦的问題,难免要缩手缩脚,包括段高航那边,也是有顾忌的。”谭进文道,“可现在不一样了,只要能抓住问題,完全可以大张旗鼓地干。” ee“既然这样,那就不耽误时间了,马上我就把指示传达下去。”谭进文几乎是摩拳擦掌,“再狡诈的狐狸,总有更精明的猎手。” ee万军依旧规避风险,把指挥棒交给曾家升,曾家升自然也沒有选择,照旧找來市纪委书记,严肃而神秘地进行了告知,让他把问題密报给省纪委最高负责人。,在安排上丝毫不差,几乎就在龚鸣拿到有关贾万真违纪违规上报材料的同时,潘宝山的电话也就到了。 ee为了及时掌握动向,潘宝山也沒有完全坐等,他把事情如实地向郁长丰进行了汇报,问能否较早地知晓中央对贾万真问題的处理意见,郁长丰给了肯定的回答,而且还明确地说,贾万真的事不会按下去,因为在反腐零容忍的高压态势下,沒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ee迅光本土上,只有万军、曾家升和市纪委书记三人知晓此次行动,行动之前,中纪委专案组负责人召开了所谓的地方领导机密会,对行动的注意事项提出了明确要求,此时,组织的量显示出了排山倒海的威力,万军和曾家升几乎吓尿,整个会议过程噤若寒蝉,除了频频点头之外,几乎连话都说不出來,当会议结束后,两人均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ee这个时候的黎爱民完全沒了抵抗,在有关贾万真的问題上,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很快,办案人员就理清了思路,并迅速对涉及案情的有关人员进行不着痕迹地控制审讯,补充相关证据。 ee至此,针对贾万真违法乱纪的查处,也就进入了零距离接触阶段。 ee倒是段高航和韩元捷有种不祥的预感,他们觉得情形有点不对,潘宝山在遭受了背地里的凶猛一刀后,竟然如此平静,一连多日过去,丝毫沒有反攻的迹象。 e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