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只怕打着营救劫杠之族人、收拢人心的主意。
“武冈郡王,您父王兼理王府事时,知不知道?现在九江那边都在传了,说定远侯他老人家寄存了无数金银财宝和庄田在咱们楚藩,如今足有一千三百多万两了!”
过去的武冈郡王已经去世了,如今的武冈郡王还年轻,他闻言目瞪口呆,有些害怕。
没听说过啊……
但此刻聚集过来的贫苦楚藩宗亲是不管这些了的,个个眼睛发红,十分期待地看着武冈郡王。
若是朱华奎真的是外姓子,武冈郡王袭了楚王位,他拿什么来填这些人的期待?
聚在这高观山东麓南面各郡王府前后的楚藩宗亲越来越多,一千人、两千人、三千人……
“王叔……抚台到底有没有对他们用刑?”武冈郡王有些担心地问东安郡王朱英燧。
“这……”
然而此时此刻,他们也无法驾驭这聚集起来的族人了。
“快……快去报予藩台、臬台和都司……”公鼐很害怕。
江夏县衙在武昌城的西北角,东边就是府衙、布政使司衙门,南面黄鹤楼东则是按察使司和都司所在。
他们和已经啸聚起来的楚藩宗亲之间,还隔着偌大的楚王府。
但不知道他们会先冲击哪里。
敢劫皇杠,就不敢大闹一场了吗?
公鼐战战兢兢,随后说道:“不行,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先去汉阳门看看城防!”
说罢他就溜了。
他的判断不能说不准确,武昌城内终究是乱了起来。
像他这样认为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官员也不少,武昌城内的湖广诸多衙署,不少官员都慌忙逃离。
但巡抚湖广部院衙门里的人跑不了。按察使司的兵备副使周应治是带着人抓那些劫杠宗亲的,他是臬司官员,自然先到衙门口应对。
此刻,楚藩宗亲还只是围了巡抚衙门。
看着外面人人神色不善,不少人还提了刀枪棍棒,周应治也不由得变色。
他是兵备副使,但他也是文臣,而此刻巡抚衙门又有多少兵?
面对的都是宗室,束手束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