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说什么。” 生气归生气,两条小短腿却将爹爹夹的很紧,双手牢牢搂住爹爹的脖子跟爹爹贴在一起。 当天晚上睡觉时,父子俩躺在一张床上,赫连君泽趁着岁岁困到迷迷糊糊的时候,压低声音问道: 这么大的小孩子在困到极致的时候压根儿就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在认真思考了一下后才小声嘟囔着回答道: 行宫养鱼的池子里还养着一只老大的乌龟,已经不知道养了多少年。 上课走神或者是偷懒,岁岁就在纸上面画那只大乌龟。 周夫子察觉到岁岁似乎在画画上极其有天赋,还特意给自己的师弟写了一封信,邀请他到行宫中叙旧,顺便指点岁岁一二。 从岁岁这里知道答案后,赫连君泽轻轻捏了捏他肉嘟嘟的腮帮子,唇角无意识微微上扬。 伸手把他往怀里搂一搂,岁岁自觉往爹爹怀里轻拱。 京城中最难熬的夏季已经过去,赫连君泽就将他们都接回了安王府。 在行宫待了这么长时间,岁岁也差不多都玩腻了,一听爹爹要带自己回京城,转身就收拾起了自己最宝贝的几样东西。 陛下为了调养身体偷懒,将所有朝政之事都交到了赫连君泽的手上,其中也包括了部分官员的任命。 如今陛下到底当了那么多年的皇帝,就算岁数大了不像年轻时那样英明,也照样拥有十分敏锐的直觉。 隔三差五甚至不顾自己的身体,将赫连君泽经手的事情仔细查了又查。 曾经陛下不愿意管理朝政,那是因为陛下忙碌半生后想要偷懒,可现在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真正该着急的人,绝对不是赫连君泽。 对于岁岁来说,他能感受到的唯一变化就是爹爹最近陪在自己身边的时间变得多了不少,就连夫子授课时爹爹都会站在旁边看。 赫连君泽看见房间里坐姿端正昂首挺胸的岁岁,满脑子里都是之前自己偷偷去看望岁岁时他趁着夫子转身,偷偷在书上画小乌龟的模样。 就赫连君泽最近的表现,看起来似乎是真的一点也不在意陛下派谁去管理朝堂,一连好多天都未曾踏出安王府半步。 陛下已经意识到如今已经变成是自己离不开赫连君泽,而赫连君泽在府上无所事事的日常传入陛下耳中时,他莫名觉得这像是赫连君泽仗着现在自己离不开他故意挑衅。 比起恨不得一天处理八九个时辰的奏折,赫连君泽当然还是更满意现在陪儿子的生活。 赫连君泽原本打算将赫连承也带着一起去的,但是架不住赫连承生了一张跟先太子实在是太过于相似的脸,戴上面具又太过于引人瞩目。 在察觉到了皇叔的为难后,赫连承主动提出想留在家里陪小花。 一整条街道上都挂着十分漂亮的灯笼,还有不少身着异国服饰的人在街上行走,岁岁惊讶到嘴巴根本就合不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