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率是,这个神庙的磨损程度和这些方尖碑的磨损不匹配,神庙应该存在了很久,但方尖碑应该是后来者立在那里的。”“上面都写了什么?”夏守追问道。
白河皱起了眉头,对其中一块方尖碑辨识了很久,才开口道:
“我只能看个大概,这一块似乎是讲了个故事,主角的姓名叫托鲁·奥兰,最开始这个主角在家里看书,那是一本倒叙的小说书,从主角的结局和惨状开始写起。”
“小说的开头,书中的主角在凿石头,然后是大量的意识流描写,内容云里雾里,没有任何实质性情节表述,全是主角痛苦的内心情感表达,反复强调主角遇到了非常不可思议,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
“额……然后这一段我不太看得懂,再然后就是主角想要把自己这离奇的遭遇刻在石碑上,对自己所作所为进行忏悔。”
“这时,他最先开始雕刻自己妻子的故事,在故事中,他逼迫自己的妻子喝下了发光的水,然后目睹着妻子美丽的容颜一天天腐烂,看着她血肉从她骨头上慢慢掉落下来,这个过程长达半年。”
“然后,小说主角继续雕刻石头,刻了他和妻子是多么恩爱,多么郎才女貌,家世匹配,他们兴趣爱好相投,在夫妻之事上无比和谐。”
“下面一段,我也看不懂,然后是……他,注意,是托鲁·奥兰阅读的小说里的主角,不是奥兰本人。”
“这个小说主角又开始雕刻自己儿子自杀的事情,紧接着记录他被自己儿子弓虽*女干的事,但这用词……不是同性别的用词,是正常的男女之间的用词……很奇怪。”
夏守不禁皱起眉头:“这么重口味吗?”
“不一定是重口味,有可能是在隐喻什么。反正托鲁·奥兰也觉得这本小说云里雾里,只有猎奇的事件,却没有前因后果,但不知为何,这小说就吸引他读了下去,希望小说在最后能给出合理的解释。”
“但是最后,这个小说什么都没有给出解释,他就这么看完了,然后从轮椅上站起来走出了书房。”
“就这?”夏守体验到了和石碑主角托鲁·奥兰一样的感受。
“或许剩余故事在方尖碑的另外三面,等我一下,出去拍个照。”白河拿出手机,走到月光下迅速拍好方尖碑另外三面的照片,重新返回神庙。
夏守满心期待地想要听接下来的故事,但白河看完之后,却摇了摇头:“不是奥兰的故事了,讲述的是一个旅行者乘坐神明的座驾前往未来的故事。
这个神明的座驾像蜈蚣一样,长着无数钢铁的圆形轮子,身子很长很长,移动之前会发出非常暴烈的风声,但声音要比飓风都洪亮无数倍。
然后它的头部会冒出黑烟,无数的足部开始转动,发出有节奏的,金属撞击的巨响。
最后就沿着两条并行的钢条往前移动,钢条下面还垫着许多木头。”
“等等,确定这不是火车?”夏守插话道,“火车是什么时候发明的?没记错的话,是19世纪初有了第一台蒸汽机车,蒸汽机是18世纪末搞出来的吧。”
白河点了点头,又拍了拍夏守肩膀:“别去想了,研究这种东西如果入了迷,一蹉跎就是一辈子,我们局里有一票学者,就是为了研究某段话,十几年就这么丢进去了。”
话音刚落,两人就看到对面的树林里,出现了一个人影。
那个人身后背着一把大剑,手中拖着一个巨大的兽首。
夏守一眼就认出了那是月兽的脑袋。
来者走在月光下,一步一步,不快不慢地向神庙靠近过来,蓝宝石般的双眼在月光下明亮无比。
夏守和白河齐齐变了脸色。
“林天东……他为什么能在月光下走?”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