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伱不止在诅咒我。「我们不是最亲密的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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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狗怎么配同天鹅做朋友。
「…也不必这么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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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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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说我是。
「你没…」
「你说谁是狗?」
罗兰歪着头拎起裙子,在镜子面前转了一圈:转身时胳膊向内一折,顺势拔出寒光四射的匕首。
“太繁重,也太紧,如果我们遇上危险,我没法立刻反击。”他扯了扯腰线下的长裙,一层又一层的裹着,不仅沉,还极其影响行动——若出现意外情况就很不方便了。
“如果遇上危险,只可能是你被发现。”仙德尔盯着他的匕首看了半天:“那么我和你就都会有大麻烦。我想,我们不必考虑反击的问题了…你把匕首藏在哪了?”
萝丝在一旁听着她们说话,有点不情愿:“我可以当个女仆…对吧?”
这跃跃欲试的语气让仙德尔不由露出奇异之色。
罗兰倒知道她怎么回事。
如果你和莉莉安·萝丝·范西塔特讲,自己准备把妻子杀死在厨房,然后切下她的指头煮汤,喂给女儿,在把她领去广场上,浑身涂满易燃的油脂…
范西塔特小姐只会问一个问题:
‘那刺激吗?’
不过,谁没有点小毛病?
“我们恐怕不能带你去,萝丝。”仙德尔看了眼罗兰,见对方微微颔首,感觉事情变得愈发有趣了——围绕在罗兰身边的,原来是这样的人…吗?
“为什么?”
“因为我朋友不多,范西塔特。而且,一个漂亮朋友,总好过两个漂亮的惹人注意。那不是什么干净、安全的地方,克拉托弗这个姓氏也保护不了一个飞贼。”
最后这句才是重点。
事情一旦暴露,罗兰和仙德尔或许会受罚,但很难说会死。
范西塔特就不一样了。
“我就在这儿干等着?”
“不,只等半天,萝丝。”罗兰拿起桌上的折扇‘啪’地展开,挡在脸前,只露出两枚金色的眼睛:“半天后,我们没回来,就去审判庭。去审判庭找伊妮德·茱提亚…”
萝丝挑挑眉毛:“所以,我是‘最后的手段’?”
仙德尔借着转身时机嘴角下坠,翻了个极失礼的白眼。
愚蠢。
“是,你是最后的手段,是我们的秘密武器。”罗兰笑道。
“别像哄孩子一样哄我。”萝丝撇嘴,屈膝一弹,背着跳坐到壁橱上,两只皮靴在半空晃晃悠悠:“我还是喜欢之前发生的。什么时候再来一次?辉煌的伦敦…”
仙德尔讶异:“辉煌的伦敦?”
萝丝眨眨眼:“半个伦敦的报童都在庆祝的节日…等等,罗兰没和你说?”
然后又朝向罗兰。
“你没告诉她?”
嗯…
罗兰揉了揉额头:“现在算吗?”
萝丝:……
卷发姑娘轻轻拍了下自己的嘴,一双大眼睛朝罗兰眨个不停。
“半个伦敦的报童…辉煌伦敦…黄金案…惊天骗局…团伙…数十万英镑…”仙德尔盯着罗兰,喃喃:“罗兰·柯林斯,白纱杀人魔。”
“好吧。”罗兰‘啪’地合拢折扇,像模像样地拈着手指,整了整呢帽和肩袖,骄矜地微扬起下巴:“船已经开了,仙德尔·克拉托弗,我的闺中密友。”
“现在,我们在海上。”
仙德尔沉默片刻:“你说得对,柯林斯小姐。”
“船已经开了。”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