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眼含风霜的男人放松了脸,笑起来:“也许您是对的,也许。但我绝不承认。”维多利亚也起身屈膝。
“您是个合格的军人。”
“可惜不是个合格的首相。”韦尔斯利莞尔:“我为秘党说话,却遭到他们中许多人排斥——或许您该挑个查尔斯·克洛伊之流的人试试…”
这可给维多利亚恶心坏了。
她极不得体地扇了扇手掌,似乎连这名字都带着一股恶臭。
“可不要提他,韦尔斯利,你知道。”
“您本该维持一名君主、淑女、妻子的作风。”他叹了口气,转头看立于一旁的拉维娅·海蒂。“有些人更该远离您的生活,至少不会在某刻被污秽涂抹了裙角…”
拉维娅·海蒂沉下脸。
而这微妙的举动,却刹那间惹怒了这位身经百战的将军。
他缓缓后退,转向拉维娅·海蒂。
“你对我说的有什么不满?”
“拉维娅·海蒂?”
“摆清你的位置!伱这下流无耻、满口谎言的怪物。我看你就想将我们的君主拖入那无可拯救的深渊里。”
他怒视那女仆,向前一步。
瞬间,喷薄而出的力量撕碎了脚下琥珀色的地毯,一直向下渗透,让石面崩裂开!
他长发与双肩的金穗被无形力量吹起,巨大的「场」瞬间笼罩住拉维娅·海蒂!
女仆被这庞大的力量牢牢压在地上,寸步难行。
这是远超她数环的力量,这是来自同道路仪式者的碾压。
“男人就该上战场,女人就该呆在家里——你这下流婊子竟违逆了万物之父的教诲,做出亵渎之举!现在,竟还敢对我不敬!”
“你并非忠仆!反而正觊觎你不该觊觎的——”
维多利亚轻轻敲了下桌面。
咚。
瞬间,风息雷止。
气流扫过韦尔斯利的裤脚。
他看看面露不虞的女王,无奈道:“恩者既有所言,我们便该如祂教诲般生活…”
这已经是他能说的全部了。
虽然女人和女人,比起男人和男人来说,算不上什么大罪行。
他想,若这种事出现在自己的儿子或女儿身上,他不必将他们送至审判庭,自己便会用鞭子抽打,将他们抽得鲜血淋漓,直到流泪忏悔为止——或吊起来,让他们好好想想恩者的教诲。
但这是女王。
“请原谅我的不敬。”他欠身并后退半步以表歉意。
“您是我的首相,何必为这等事道歉?”维多利亚好像并不在意对方辱骂拉维娅·海蒂。她提着裙来到男人面前,言辞真挚:“…您能数次站在我身边,就已经代表了一切。”
韦尔斯利知道这位年轻的君主期望着什么。
他早已做出过承诺。
“我虽与您政见不同,但无论何时,我都将是您最坚固的盾。”
女王浅笑:“我期待着,公爵阁下。”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