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止回答,而且还多少有点…渎神了。
比起西曼利斯一行时,如今的罗兰更熟悉《伊甸经》,也对圣十字的教义感触更深——多少了解了教士和执行官们对待异教、异教徒的看法。
菲利普·钱德森的这些话,确实不犯法。
但绝对会惹那些虔诚者厌烦。
激烈的,会向他吐唾沫,甚至辱骂、拳脚相加。
罗兰不知道这精明的胖先生为什么要说这些,思来想去,琢磨明白后,又觉得扳手…妮娜小姐的总结格外正确。
「我说的没错,对不对?」
「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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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妮娜小姐说的,你只是转述。
“我对您的信仰没有任何看法,钱德森先生。”罗兰本来就对万物之父模棱两可——甚至他本人对执行官信仰的‘圣焰’、‘审判’、‘焚烧’、‘洁净’…都没什么特殊的感觉。
他私下认为:审判庭或监察局,和苏格兰场的警察没太大区别。
他不理解审判庭里包括费南德斯在内的多数执行官那强烈的‘使命感’从何而来——
换句话说:当他了解伊妮德数年来的‘不作为’后,更加惊叹的是竟还有如此多执行官甘愿留在审判庭——留在审判庭遭受这些苛待和鄙夷,而不是选择离开,去待遇更好的地方。
要知道,一般教派、组织,是无法给低环仪式者提供太多工资的。低环想要赚超出水平线的钱,只有两种办法:
第一种,得有钱人青眼——其中包括贵族、豪商。
这‘青眼’的范围非常广,包括但不限于实力、智慧、背景,性别。
(据费南德斯说,有些寡居的妇人尤其喜欢大漩涡的仪式者。他们不仅身强体壮,如审判庭的执行官,而且,还有动物相伴。)
第二种,成为罪犯。
部分仪式者的确会产生某种想法。
那就是:
‘我能徒手把这毫无力量的愚人的脑袋拧下来,可为什么,我一年的工资,却及不上他半个月的收入?’
然后,他们就听从大脑里的想法,照做了。
通常这么干的都是低环仪式者。
笨拙的,粗暴的,会寻个浓夜,闯入室内,掠走倒霉蛋的财富。
聪明的,则会多考虑几步,设个迷惑人的陷阱,活用仪式得来的力量,在被发现前,带着财富远走高飞。
这些人最后都成了罪犯。
圣十字、大漩涡、永寂之环、私人联盟、永恒天秤、国家安全局等多数组织都会得到这些人的信息。
他们的脑袋会在数月或数年内,被某个撞大运的仪式者带回来——具体时间长短,以及到底哪几个组织会派仪式者参与抓捕,就要看该罪犯所犯下的罪行大小,以及,他随身携带的赃款估值,包括他的背景、人际关系、所在的道路、环数、随身携带的奇物价值等等…
每个组织,对这些仪式者的称呼都不同。
审判庭是这么称呼他们的:
无主的金镑箱。
规则。
低环仪式者鲜少拥有破坏规则的实力。
而高环仪式者…
到了高环,就会主动维护规则了。
高环是食利者。
这是随着罗兰愈发了解‘世界’,从而学会的宝贵知识。
而这也是为什么,伊妮德最近的做法被某部分人斥责‘破坏规则’。
不过,他喜欢伊妮德。
喜欢她,也喜欢她的做法。
她和妮娜小姐在某些方面,实在相像。
「照圣十字的教义,你的苏月可是结结实实的渎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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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
妮娜小姐对‘信仰’的看法正和圣十字相悖。
圣十字讲的是:别总想恩者是否帮你。要想伱为恩者和教会做了什么,奉献了什么,付出了什么。
而妮娜小姐的看法则是:
‘既然什么也帮不了我,凭什么我要信仰祂?’
这句曾在故事中随口带过的闲话,在当时的罗兰听来并无特殊——但现在细想…妮娜小姐果然与众不同。
而伊妮德…
作为审判长,她会怎么看待万物之父和其净化罪恶的圣焰呢?
「穿个袜子瞧给你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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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不总躲在脑袋里偷窥。
「我倒想坐你旁边光明正大的看…」
「我说柯林斯先生,您是不是对某部分肢体有特殊的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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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
「那你就是喜欢灰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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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灰袜。
「脚和袜子,你总得喜欢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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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你。
「你觉得,在我这么了解你的情况下,说这些还有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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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用。
「……」
「交换秘密。告诉我答案,我就告诉你一个苏月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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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喜欢灰袜。
「啊哈,我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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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娜小姐的秘密呢?
「她也不喜欢灰袜。」
-
f***扳手。
火焰笑得欢快。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