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之道正在脑海中疯狂练习那些动作,哪里顾得上回答,只敷衍地应了一声,连嘴都没张开。楚宁自讨没趣,讪讪地低头,忽见陆之道一步拦在跟前,用奇怪的眼神凝望自己。看的楚宁心里发怵,扯着自己的小马,默默后退了半步。陆之道长吸了一口气,故作随意地说道,“头发乱了。”“???”于是站在楚宁对面,开始捋起自己的长发……从脖子后面往前撩过头发,将自己的头发,一丝一丝捋地平平整整……还不忘故作深沉地紧盯楚宁。(楚宁:我当时害怕极了。)见楚宁没有再往后躲,陆之道心里颇为得意,自认为试探得法,便又更进了一步,一把揪起自己的衣领。可太过用力,看起来就像要和自己打一架。“你干嘛?!”楚宁赔着小心。“衣裳也不整齐。”揪着自己的衣领,却不急着把衣服理好,反而有意无意地往下拉了拉,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对方。楚宁心里直打鼓,不知她受了什么刺激,要在光天化日之下,这样搔首弄姿。四处望了望,好在周围没人,才稍稍安心一些,赶忙把她的衣领拉了上去。“你……你没事吧?”楚宁被她盯地头皮发麻。(陆之道:她在关心我!齐哥果然有经验!)陆之道梗着脖子扯住衣领,心中暗暗想着,她不仅没躲,似乎还很关心自己。看来这试探非常成功,干脆更大胆一些。先把齐守义教自己的话,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然后才一本正经说道,“如果你现在想亲我一下,我是不会反对的。”楚宁:???随后便稍稍俯下身,歪着个头静静等待。“我想揍你一顿,你反对么?”“……”怎么不按套路出牌?陆之道顿了顿,尴尬地直起身,想起齐守义的话,莫名又自信起来,“你要是不珍惜我,过了这村,可就……”“怎样?!”“……”见楚宁理直气壮,忽然没了底气,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弱弱地补了一句:“可就要去下个村了……”见她这副样子,楚宁有些想笑,却又有些担心,小心翼翼地伸手探了探她额头,“你还好么?”“好的很。”陆之道甩了甩头,四处张望去找齐守义的身影。楚宁不按套路接话,是她万万没想到的,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当下便想去找齐守义求助,可见他早跑远了。“你到底想做什么?莫名其妙……”完全脱离了预想之外,陆之道干脆闭口不言,只笔挺地站在她面前,呆望着她。事已至此,就听天由命吧。“好吧。”楚宁举手投降,“我是生气你因为误会才来找我,可生气归生气,又没说不喜欢你。”陆之道默默睁大了眼睛,突然感觉有些喘不上气,微微向后一仰,默默撤了半步……“什么意思?你逃什么!”楚宁不由地加大了音量。陆之道定了定神,快速复习齐守义的话,讨厌就是喜欢,那喜欢表示……表示什么?这个齐守义没说过。按着先前预演的欲迎还拒原则,她应该害羞着说讨厌,自己才好勇往直前!“你应该,你要不要试试……欲迎还拒?”陆之道试图把一切拉回预想的轨道上。“少给我挑三拣四!”“好的。”放弃。……“这个村子有点奇怪,大家好像很不欢迎外人。找了好几户人家,都不愿意借宿,还让我赶紧离开。”齐守义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两人边上。才站定,便冲陆之道挤眉弄眼,陆之道抿嘴憋着笑,微微点了点头。两人似乎达成了特殊的默契。“可能你看起来不像好人。”陆之道调侃道,“我去看看。”“还是我去吧。”楚宁拉住了她,自己先一步走了。陆之道赶忙紧走两步跟了上去。独留齐守义呆立在原地,一个人默默牵了三匹马,跟在后面,“见色忘义不过如此。”……一连问了好几户人家,大都借口没有空房,也有人干脆门都不开* ,直接在院子喊一声“这里没人。”“要么你看起来也不像好人,要么就是这个村子有问题,你自己选吧。”齐守义抱着手靠在土墙边上,事不关己一般。“看来晚上又只能在郊外过夜了。”楚宁无奈地摊手。陆之道却不死心,“再换一户人家,最后一次。”三人又向村子里面走了一段路,每一户都是大门紧闭,偶尔却又能看到院子中有炊烟升起。说明村子里分明是有人的,且天色又还没有全黑,可路上竟一个人也没有。在一户农家小屋前停了下来,敲了许久的门,才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姗姗来迟,慢悠悠地将门开了一条缝,“你们是?”礼貌说明来意后,那姑娘却显得有些不耐烦,“不方便,快走吧。”楚宁赶忙补充道,“只借宿一晚,明日一早就走。我们可以付钱,烦请姑娘行个方便。”“说了不方便。”那人说着就要将门关上,陆之道赶忙伸手拦在门前,稍一使力,猛地推开了木门。那姑娘连连退了两步,惊讶地望着陆之道,快速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我们家没有空房,赶紧走。”“这个理由已经听了五次,你换一个。”陆之道不耐烦地握住腰间的剑柄。那姑娘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动作,不动声色地将右手背到身后,抓住了系在腰间的软鞭,继续说道,“没有别的理由,好心劝你一句,离开这里。”“你先告诉我这个村子怎么回事?”“少打听。”疾雷迅电之间,陆之道的长剑已经架在那姑娘的肩上,而那姑娘还来不及将软鞭抽出来。“别动。”陆之道说着上前一步,将她腰间的软鞭扯了过来,随手交给了楚宁。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楚宁还没反应过来,手上就被塞了一根鞭子,只好愣愣地接了下来。“囡囡啊……”屋子里传来苍老的声音,一位满头华发的老头拄着拐杖走了出来。看到眼前的场景,显然吓了一跳,赶忙走上前来,提起拐杖打开了陆之道的剑。陆之道没有反抗,顺势便收起了长剑。“怎么又跟人打架了!受伤没有?”老头关切地问道。“爷爷,我没事。”那姑娘一指陆之道,“是她先动手的,快帮我报仇。”老头扫了一眼陆之道剑鞘的鞘口,微微摇了摇头,说道,“我都半截身子入土了,哪里还打得动。再说人家不过是想借宿一晚,把边上的两间空房收拾出来,留他们住一夜就是了。”“可是……”老头摆摆手,那姑娘便识趣地闭了嘴,转而没好气地对他们说道,“跟我来吧。”第52章 木木:故弄玄虚是可耻的!那姑娘领着他们走到一间空屋子前, 伸手推开了门,却不进去,只站在门外, 指着眼前和不远处的另一间房子说道,“就这两间, 你们自己收拾吧。”陆之道也不搭理她,顾自己拉上楚宁就进了屋。 :那人转身拦在楚宁跟前,一伸手,“鞭子还给我。”“姑娘怎么称呼?”楚宁将鞭子交还到她手上, 顺势又打量了她一番。一身简单的粗布衣裳,眼里却奕奕闪着光彩。“余乐。萍水相逢而已, 何必记下姓名?你们明天一早离开也不会再见了。”说罢接过鞭子, 转身就走了。楚宁扁扁嘴, 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齐守义在院中探头探脑地打量了一番,没发现异常状况, 才放心地跨步进来, “一会我出去转转, 看看这个村子究竟是怎么回事。”陆之道抓着衣角擦了擦凳子,将擦好的凳子搬到楚宁身旁, 自己随手拉过另一张凳子坐下,才搭话说, “怎么回事与我们无关。还是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就走,别耽误事。”“万一他们别有所图……”齐守义不无担心。“那我们轮流守夜,你前半夜, 我后半夜。”“可以是可以,”齐守义犹豫着, “只是我夜里留在这个房间不合适吧……”话音刚落,就看见迎面投来两道炯炯的目光。两人正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着他。“知道不合适就好!你当然是在门外守着。”……正说着话,忽然听到有人敲门。陆之道起身开了门,见余乐正站在门外,不情愿地说,“我爷爷叫你们一起吃饭。”“我们自己有干粮。”陆之道不无警惕地答道。“好。”她似乎求之不得,扭头就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