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只佬就像那两只深海骥一样,仿佛猫进了耗子窝,肆意地屠杀着。它的巨嘴紧紧地咬住了一名掠夺者的腰部,把掠夺者叼在空中甩动,掠夺者哀嚎着,原本想攻击它头部的斧头也被甩到了海中,飞斧在它的蜥铠上叮叮作响,它前肢的利爪撕裂了一个冲上来的掠夺者盔甲,撕开了掠夺者那结实但又脆弱的胸膛,体内的猩红之物随着伤口洒落一地。
大只佬的巨嘴始终没有用力,被它叼着的掠夺者还在苦苦的哀嚎着、挣扎着,这悲惨的声音就像有某种魔力一样让掠夺者们不断的试着找机会冲向它,但它的背后就像长眼睛了一样,它总是能躲开来自背后的攻击,它那有力的尾巴像辫子一样甩动着。
“什么围点打援。”在那等着乌弗瑞克的达克乌斯看向了大只佬,忍不住摇了摇头寻思道。
在长船桅杆上的约库尔举起弓箭对准了下面正在屠杀的怪物,他把箭矢搭在了弓箭上,瞄准了怪物的头部,等着怪物再次转身那一刻,他知道只有射中怪物的眼睛,下边的同伴才会有机会解决这只怪物。
就在约库尔准备射击的那一刻,雷电再次响彻天空,他握着弓箭和箭矢的双手无力的垂下了,跟随他战斗的弓箭掉落在长船的甲板上,随后就被再次转身的大只佬用有力的后肢踩得支离破碎,他的眼睛顺着垂下的头看了一眼胸前的大洞后,身体就径直掉向了长船甲板。
还在屠杀的大只佬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什么东西在快速接近,它的战斗本能不用让它进行什么思考,它一口咬碎了嘴里的猎物后,再次转身,强健有力的尾巴狠狠地抽了过去。约库尔本就破碎的身体在被它尾巴击中的那一刻变得支离破碎,一半掉进了海里,一半掉在了长船甲板上。
没有跳上板子的卡利恩拉动猫头鹰之弩的弦,再次进行装填,他要做的就是把战斗控制在可控的范围内,比如说不准对方使用远程武器。
“现在才是真正的战斗!”缓过来再次冲上板子的乌弗瑞克咆哮着,他双手握住托尔加德之剑,跃起,跳劈!
达克乌斯没有进行攻击,而是站在那里单手持海之三叉戟,戟杆顺着他的胳膊下方延伸着,雷电不断的在戟的尖部和他腰上的蔻蒂胸饰品涌动。轰鸣声响彻着,一道闪电从戟剑射出,击中了还在半空中跳劈的乌弗瑞克。
被闪电击中的乌弗瑞克愤怒地哀嚎着,但他还在坚持着,他要把身体落在板子上,而不是大海中。忍着剧痛的他在板子上翻滚时,一道嘶嘶作响的声音向他急速靠近,他想都没想就挥动长剑劈砍过去,长剑精准的劈中了,发出了金属碰撞的声音。
然而,乌弗瑞克的长剑并没有把飞来的物体击飞,他发现飞来的物体正是达克乌斯掷来的三叉戟,他看到了戟的尖部和边缘精准的别住了他长剑的剑身,他咬着牙与三叉戟对抗着,在空中漂浮的三叉戟就像背后有一个他看不到的人在稳稳握住,他试图把长剑抽出来,但每当他旋转调整角度时,三叉戟也跟着他调整。
“我都说了,你来的时候不对,你应该来得更早些,或更晚些。等我还没熟练掌握在奥姆斯科罗获得三叉戟时来,或是等我的脚踩在陆地的时候来,你要记住,大海!从来不属于你们诺斯卡人!”达克乌斯说的时候迈着优雅的步伐,说到最后他手中的猩红剑向乌弗瑞克劈去。
“这不公平!”还在与海之三叉戟抗争的乌弗瑞克咆哮着,他伸出左臂试图用臂铠挡住这一击,在剧烈的撞击下臂铠变得支离破碎,他的手臂也被砍出一条深深的伤口,鲜血并没有从伤口中涌出,而是出现了一股焦糊的味道,在皮肤和脂肪被切开的一瞬间,灼热的猩红剑剑身又把伤口烫糊了。
“公平?”准备再次劈砍的达克乌斯顿了一下,他面露诧异之色,随后脸上露出被逗乐笑容的他再次挥动猩红剑。
乌弗瑞克知道他再不松手他就要死了。在他松手的那一刻,从艾斯林部落至高王身上获得的战利品,陪他经历无数战斗的托尔加德之剑再也不会回到他的手上了,长剑被三叉戟甩动,掉在了精灵船只的甲板上,但他没有后退,而是抽出腰部的斧头向达克乌斯劈砍。
“这个世界哪有什么公平可言吗?你能活到现在是因为什么?你心里没数吗?你认为你在没有赐福的情况下此刻能站在这里?”达克乌斯面露不屑地说动,他知道乌弗瑞克就像小说开挂的主角一样,在出生的那一刻就有黑暗诸神的赐福,这种选手有什么资格谈论公平?乌弗瑞克也不是逐渐黑化的艾查恩,人家艾查恩可没有什么赐福,年轻的时候是信仰坚定的西格玛牧师。
“战斗不是这个样子的!真正的战斗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挥动的斧头再次被达克乌斯格挡开后,乌弗瑞克咆哮道,“我曾抗争过,是你!是你把我推向了深渊!”
“不停的献上祭品?这就是你所谓的抗争方式?你从头至尾都是一个可悲的玩物,你所看到的希望也是命运对你无情的嘲弄。
抱歉,我已经给你机会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在板子上不停的挥动长剑劈砍着?如果我在陆地上或许会这么做,但……这是大海!”达克乌斯不再与乌弗瑞克缠斗,他打飞了乌弗瑞克掷向他的飞斧,用猩红剑的剑刃指向乌弗瑞克,一股无形的气流出现他的面前,阻挡了向他冲来的乌弗瑞克。
乌弗瑞克绝望地向前抓了一下,他的手距离猩红剑的剑刃只差那么一步,但他永远抓不到了,从海面中腾起的水柱跃到了板子上,并向他的全身逐渐蔓延,海水就像有某种魔力一样让他动弹不得。他咬着牙抗争着,鲜血不断的从他的嘴角中涌出,他能感觉到海水正顺着他的鼻孔不停的钻入,他喘息着,呛咳着,海水顺着他张开的嘴流进他的肺部和胃里,他试图张开嘴说些什么,但他再也说不出来了,他的身体栽入海水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大海是属于我们的,以前是,现在是,将来还是!我们是大海的主宰者、支配者、规则制定者!而且我们已经给过他们机会了。”
长船上的战斗早已经结束了,达克乌斯转头看向想说什么,但始终没有说出口的塞利雷,同时他也能察觉到正在看着他的杜鲁奇面露复杂之色,他知道他的这位叔叔想说什么,他知道杜鲁奇们为什么会这样,他站在板子上拄着海之三叉戟笑着说道。
达克乌斯之所以没有用收割者弩炮在长船靠近前轰沉,就是想试试海之三叉戟的实战威力,毕竟他也不能对身边的杜鲁奇来那么一下子,结果三叉戟比他想的还要神奇。
同时有些意识流的达克乌斯又寻思到了很多,比如莉莉丝的那个阳炎护符,或是除了凯恩之剑以外乱七八糟的神器。同时巨蛇岛的高端装备制造塔恢复也要加快了,哪有什么狗屁公平,这年头空有武技,没个趁手的家伙事连对方的防御都破不了。
“他的尸体真的不需要处理吗?”塞利雷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的叔叔,你还记得在奥比恩遇到的那个莫德克伯爵吗?”达克乌斯摇了摇头反问道。
“当然记得,他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所以,这么做没有意义,我能预感到这个乌弗瑞克还在出现在我的面前。”达克乌斯说完后又想到了什么,他看了一眼正在大口朵颐的大只佬后,对着他的叔叔开了一个玩笑,“就像我能预感到那个莫德克伯爵还会出现在你面前一样。”
“当他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时,我会让他再死一次。”塞利雷挥舞着手掌的半克莱夫宽刃坚定地说道。
达克乌斯虽然是开玩笑,但他是认真的。就像莫德克出生在帝国历1800那段时间,然而莫德克的轨迹一直到终焉之时才结束,这个700多年可谓是死了又被黑暗诸神拉起来,想死都死不了,他不认为像乌弗瑞克这样在黑暗诸神那排上号的玩物会死了。
这感觉就跟游戏库里的游戏和鞋柜里的鞋,黑暗诸神想到的时候玩那么一下或是穿那么一下,然后又丢到一旁,等什么时候想起再来那么一下。
“等他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或许会和他打一场?来一场他所谓的战斗,当然……前提是要在陆地上!”达克乌斯揶揄地说道。
“这船?”等杜鲁奇们笑完后,马拉努尔问道。
“这船似乎有些不简单。”已经来到长船上的科洛尼亚触摸了船体后皱着眉说道。
“那就拖走,今天是春分,这船就当是我们给表亲准备的礼物了。”达克乌斯使出他最拿手的借献佛,接着想到什么的他又说道,“对了,都不要去触碰那个船首像,把那船首像毁了。”
“我们该登陆了,埃尔辛·阿尔文!我们来了!”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