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时候!?
这个少年什么时候出现的。
他们在场这么多元婴,竟然没有一个有所察觉,怎么可能!
这一刻,恐慌沸腾。
在场元婴们下意识拉开了与这一尊骑着蛤蟆的少年间的距离。
可以说。
方才这少年出手的话,在场元婴有一个算一个,死了都没人知晓。
毫无疑问。
眼前少年至少是一尊天人境界。
“阁下是哪里来的?”
“东域仙路,近乎断绝,所以不可能是东域;北海乱成一团,听说那里的人族数次被海族收割,也不可能是北海;西漠之主冲击化神,不知所踪,乱成一团,各部落争权,也不会是西漠……”
“所以阁下自中域而来?”
在场南岭元婴变得戒备了起来。
毕竟。
他们南岭的七玄宗归来,可是夺走了中域天宫的一条灵脉,以天宫的性子,派遣一尊强大天人前来报复并不出奇。
对此,苏辰面无表情。
很遗憾。
东西南北四大域,他都去过。
这些南岭元婴们算是将所有的正确答案都排除在外,选择了惟一的一个错误答案。
“三尊魂虚,七位法相吗?”
“啧。”
“南岭明面上的确有够弱的,也就只能稳压仙路断绝的东域一头了。”
苏辰摇了摇头,便不再搭理这些南岭元婴,而是在云巅之上,将目光朝着远处的战斗当中望去。
蛊神教的骷髅老者降临,这一尊强大的天人带来了灭绝古月城寨的无数蛊虫,遮天蔽日,正在城池当中肆虐。
“哈哈1
“汝,小小天人,敢冒犯我背后的化神天威,已有取死之道。”
古月老祖,青年模样,狂发飞舞,正在哈哈大笑。
他没有出手。
因为出手也没有用。
魂虚圆满跟天人境界,看起来只有一步之遥,但是元婴三境没一境都是天壤之别,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可以越境战斗,底蕴恐怖的真龙天骄。
像是苏辰这般,在金丹大圆满时,就能够虐杀元婴第二境魂虚,直逼天人,甚至是撼动天人的终究是只此一位。
“依我看。”
“古月城寨怕是没有化神。”
“否则的话,此时,这一尊天人早就该死了!到现在,咱们都没有看到有化神降临……”
云巅山,有元婴叙说。
此时。
蛊神教,这一尊正在肆虐古月城寨的骷髅老者,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来了,他看着满地狼藉,无数白骨遍地的城寨,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化神?”
“南岭只有一尊化神,那就是我们的蛊神1
“灭我蛊神教道统1
“就凭你古月城寨,还有背后的伪神,你们也配?”
轰!
这一刻,骷髅老者,天人境界强者标准的十万里魂念,在这一刻延伸而出,狠狠的朝着古月老祖碾压而去。
对此。
古月老祖,背负双手,浑身衣袍早就被冷汗所浸透,眼底深处有着难以自持的惊恐,但即便如此,他仍在狂笑,拳头紧握着,重复那一句话。
“尔敢冒犯我古月城寨背后的化神天威,已有取死之道1
他没有抵抗。
只因,面对天人,抵抗也没有用。
古月老祖在赌。
赌他身后的化神前辈必然在注视这里,必然会出手!
“散了。”
“散了吧。”
看这一局毫无反转,云巅山,诸位元婴也是再无兴致,准备离去了。
这时。
苏辰却是叹息了一声。
“如此浩大声势,就是为了让我出手,将我化神做实,然后将我这化神与你古月城寨绑在一起吗?”
“让你灭南岭蛊道,小心思真是太多了。”
“要不是,懒得再去寻找第二个大势力,真想看你死在这里。”
下一瞬。
轰!
一股可怖的魂念威压降临。
转瞬间。
漫天万里,无边无际,如同黑云天幕般的无数蛊虫,在这一刻剧烈的扭曲了起来,一瞬间发出了刺耳的惨叫,瞬间就被碾碎了。
“化神?”
“不对,高转天人1
“也不对1
“恐怖1
“这是多少万里的魂念啊?!怎么可能!此等量级的魂念,如何能够在南岭诞生,不可能,这不是化神,但也胜似化神了吧……”
这一刻,脚踏黑棺而来,那一尊骷髅老者,眼珠子当场就瞪了出来,浮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惊恐。
古月城寨,的确没有化神!
但,有着比化神,还要恐怖的古老天人!
至少。
五域界壁能够完全阻挡化神降临。
但却无法封锁天人。
这一尊恐怖天人,只要愿意付出些许代价,完全可以从容的行走在五域任何一域,一旦踏足,便是恐怖的化神战力。
“不1
“我背后站着的可是蛊神1
“蛊神,背后则是恐怖的天外十二山!就算你是古老天人,不畏惧蛊神,但十二尊化神呢?”
“杀了我,动摇蛊道,蛊神不会放过你,天外十二山不会放过你1
这一刻,恐怖魂念,朝着蛊神教天人,这一尊骷髅老者挤压而来。
此时。
面对都快逼近九转天人级别魂念,他体内那弱小的十万里魂念,瑟瑟发抖,任凭他如何呼喊,都不敢离开他身体半步。
尤其是,这一尊古老天人都不曾现身,就近乎在一瞬间要将他抹杀了。
“哦?”
这一瞬,苏辰眸子一亮。
天外十二山?
这就是囊括蛊神在内,插手四大域,正在推动着四大预言应验降世的古老势力?这一瞬,苏辰来了兴趣。
刹那。
骷髅老者,就感觉他身旁如海般窒息的恐怖魂压,烟消云散。
“哈哈哈1
“果然1
“面对十二尊化神组成的势力,哪怕是能够对抗化神的古老天人都会感到害怕,不敢继续动手了1
骷髅老者,心中念头纷飞,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抹弧度。
不过到底是化神级别战力的天人。
该有的尊敬,还是要有的。
正当他踌躇如何发言的时候,却是猛然发现,在他周身的虚空当中,不知何时多出来了一根根的树须,狠狠的插入了他的头颅。
“啊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