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法力吞吐,将灵叶脉清理干净,悠悠的落入药鼎中。
余光扫过玄妙的境光,袅袅的灵香与苍翠的灵光。‘照魂探脉、药灵绕身术、古木养生法,这三位修士确实是二阶灵医中的佼佼者。
可惜’
方逸扫过云床上,头戴玄色莲宝冠,身披宝蓝色阔袖云纹,饶有兴趣晃动着手中拂尘的夏正白。
心中喃喃道。
‘可惜方向错了,再如何努力,也只是背道而驰。
上位者啊,看中的可不是治疗的速度,而是综合成本啊.’
“噗通!”
又是一枚一阶下品的火焰兰落入药鼎之中,溅起点点火红色的药液。
赤色云床上。
清风上人面色有些凝重。
“孟远海、佘元鼎,果然名不虚传,看来司徒道友,怕是难以获胜”
身穿锦袍的魏穹,见缝插针。
“可惜了,方师弟终究是医道水平不足,在承露台上丢了我玄阳山脸面。”
魏穹面露无奈,叹息一声,不断抹黑着方逸。
“可惜了,若是方师弟能力压三位筑基道友。
那我玄阳山,在风灵仙城中必然能压下碧水阁与天刀坞一头.”
见清风上人扫过方逸,眉头一紧,钱串子赶忙解释道。
“魏穹你胡说什么?方师兄作为二阶灵医,自有其想法.”
“有什么想法?”魏穹见清风上人眉头皱的越发紧了。
他知晓清风上人在门中的地位,其一旦突破筑基后期后,就是玄阳山的结丹种子。
他心中有些兴奋,步步紧逼。
“想法?
是用那一阶下品的火焰兰想法?
还是用那一阶中品的血玉根想法?”
魏穹面露冷笑。
“呵呵,连品阶高些的灵药都没?
他方逸不就是吝啬为门出力!如此,可有把清风师兄的嘱托放在眼中?”
“嗯!”清风上人面色微变,旋即冷哼一声。
“魏师弟,你却是过了”
“并非如此!”
钱串子肌肉紧绷,即使其铸就道基,已然辟谷,法体清净。
但还是不断有冷汗留下,湿漉了法袍。
‘方师兄啊,方师兄,你可是千万是有其他法子啊。
否则得罪的清风上人,你我即使加上罗师姐,可都吃不了兜着走了’
钱串子丹田中,铜钱法器铜锈浮现,激活自身财灵体。
一股如沐春风的气息,从周身微微颤动的肥肉上创来。
魏穹莫名觉得钱串子有些亲切,似乎有一种见到灵石的感觉。
钱串子心中一叹。
‘方师兄,我可是为你大出血了。’
施展这财道媚术‘似曾相识’,可是大损本命法器大元通宝的元气。
只这一次,就是三年苦工。
只在大肥羊,不.只在贵客面前施展。
钱串子强忍心中的滴血,憨厚一笑。
“方师兄上台前就与我有过交谈,颇为胸有成竹。
清风师兄,你我不如继续看下去”
“哦?”清风上人捋了捋长须,看了一眼法台上的夏正白。
又望向似乎要开口嘲讽的谢姑婆与耿老鬼。
先是气势爆发。“谢姑婆、耿老鬼闭嘴!”
“你!”谢姑婆面色一僵,本想继续开口。
但看到清风云纹大袖中,天青色三昧玄风不断流转。
最终还是选择闭上嘴。
这时魏九霄头戴獬豸冠,金丝滚边的云袖一挥,将手中的玉圭法器放下,悠悠开口的。
“方师弟,终究是底蕴太浅,还需积累”
云床之上。
身披战甲的象枢上人,细细扫过四位修士,眼中一亮,瓮声瓮气的开口。
“小师弟,说能把这孟远海、佘元鼎三位灵医,请至前线吗?
有这三位灵医术出手,风灵卫的兄弟,就能折损小上许多.”
夏正白乃是结丹亲子,得九曲真人教导,眼界非是寻常筑基修士能媲美。
他指了指,法台一角。
方逸正催动的一口葫芦法器,汩汩的灵泉水,不断的朝药鼎中灌入。
“象枢师兄,你觉得那位玄阳山的方灵医如何?”
象枢上人憨厚的伸长脖子,细细看了一眼。
又细细看了一眼。
再细细看了一眼。
“俺觉得一般.”
夏正白有心指点身旁这位,最亲近自身的师兄。
“师兄,你看他药鼎中投入的灵药.”
象枢上人面色严肃,眼中精光流转,半晌后,他焕然大悟,兴奋的开口道。
“小师弟小师弟,我知道!”
“嗯,师兄你说.”
想起自家这一根筋的师兄,夏正白心中莫名有些不祥的预感。
“是穷!!
那个玄阳山的修士好穷哦,
看看孟远海、佘元鼎,还有司徒重。
不是稀有法器,就是顶级秘法,要不然就是生机宝木”
见夏正白并未阻止,象枢上人越说越是兴奋。
“看看,那方逸乃是二阶灵医,他名声,俺也是有听风灵卫的兄弟说。
医道是没问题的,为人也憨厚,没想到这么穷。
夏师弟,我们能不能将他挖过来,成为一家人”
夏正白面色青黑,手中的拂尘法宝差点脱手而出。
他有无奈的开口。
“师兄,我就不该对你抱什么指望。
那你看的抛入鼎中的灵药。血玉根、火焰兰、紫猴菇
还有那一阶中品的火属性灵泉,都是价格低廉,且极为常见的灵物.”
“那不是因为穷,俺当初刚筑基是时候,除去师尊赐下的一件上品法器,也是一穷二白。
等把本命法器祭炼完,储物袋比脸还干净”
象枢上人小声喃喃道。
夏正白微微摇头,放弃与自身这位修炼《青象镇狱法》,修炼到煞气入脑的修士交流。
“不是穷,是看穿了风灵卫所需。
方逸乃是玉屏峰萧长策的私生子。
即使再落魄,也不至于沦落至只有一阶灵药.”
“萧长策,那老东西不是快坐化了?
可惜了,是玄阳山难得有种的修士.”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