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贺远川看了会，轻声喊：“抬头。” 真是不知道自己什么处境，贺远川垂眸想。 一只胳膊揽紧怀中的人，抱着往房间里走了点，另一只朝后伸，拉门关上。 可以做些比拥抱、牵手更紧密的事情。 贺远川的身上还带些外面的凉气，他单手脱了自己的外套，衣服掉到地上。 睫毛打架，痒痒的，吐息间程澈的身子缺氧般，失了力气地往下栽，他伸手扶着腰托住。 这小子真属小狗的，撒气呢。 黑色的瞳孔倒映出男孩的脸，轻柔的嗓音带点压不住的哑：“呼吸。” 于是程澈就听话地偏开一点, 气刚刚喘匀便被再次追上。 心里虽是有气，他到底还是恨不起来。 “嘶。” 下一瞬背紧贴着墙, 颠簸中他伸手去抱那张脸。 “疼。”睫毛覆着半片黑眸。 他低头看了会, 情不自禁地怔怔低头去寻, 听那副嗓音顺着耳朵往里痒痒地钻：“我喜欢你咬我。” 强烈的温度对比刺激着感官无限放大。 连脚趾头都想要蜷缩起来。 窗帘没有拉完全，因为嫌屋里闷，程澈白天时开了点窗, 结果并没有作用。 不够纯粹的黑暗里, 凉风吹着裸露在外的汗毛, 程澈打了个寒颤。 连牙关都磕磕巴巴上下撞击着，仿佛置身于多么可怖的寒潮中。 探索到此结束, 那只手离开了。 “……”程澈闭上眼, 从紧咬着的牙里尽力吐出话来：“抱歉。” “傻不傻。”一声轻叹。 - 顶灯重新被打开了，初次之外还多开了两盏床前灯，这会挺亮堂。 旁边的矮柜上扔着个屏幕粉碎的破手机。 粗糙摩擦中带了些干燥的纸屑味，还有一股若隐若现的别的味道，程澈垂眸慢慢地擦，耳朵尖还尚存红意。 “我没有干净的衣服。”贺远川抬头说：“得出去买。” 贺远川什么都没带来，两手空空，身上那套衣服再一脱，现在出去可真得有人报警了。 “我的你穿着小。” 话都说到这种程度了，程澈只好到行李箱边翻翻捡捡。 程澈回想了下方才的触感，大概把控了下肩膀尺寸。 贺远川静静看着蹲在行李箱旁边若有所思的那个背影。 等下出门不能穿这件了。他想。 贴吧和超话对他的讨论沸沸扬扬，顺带着有人又扒出了陈年老帖，无非就是之前老生常谈的那些事。 见到程澈前他在各平台把手机刷到快要冒烟，真见到后手机塞兜里一晚上也没想起来看，除了付钱时掏出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