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路上程澈还是打了个大喷嚏。 程澈揉揉鼻子扭头看他，嘿嘿笑：“你记得？” 其实不止是记得，还查到了这句话到底是什么含义。 大混池的票价稍微便宜点，贺远川没要，买了两张单人池的票，把手环给程澈一只：“戴上。” 浴池没有门，只搭着个帘子，能遮挡住视线，但不隔音。 “岂止是不冷了，”程澈把毛巾叠起来枕在脖子后面，眼睛闭上：“暖和得都有点想睡会儿。” “几点了？”程澈有点迷糊地问，问完又说：“算了，你手机也不在旁边。” “啊？”程澈顿时睡意全无，哗啦一下坐起来：“怎么突然就两点了？” 程澈有气无力地躺了回去，透过氤氲热气看天花板：“这算逃课吗？” 程澈躺不住了，哗啦又坐起来，人刚准备扶着池边站起身，便听见贺远川在隔壁慢悠悠地接着说：“躺着吧，请过假了。” “嗯。”贺远川笑：“是啊，为什么呢？” “下次不信你了。”程澈眼皮沉下去，他闭上眼睛说。 程澈“嗯”了一声，不知道是在应哪一句。 中途醒了一次，贺远川的影子投在帘子外，人站在外面跟他说话，说是有事要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心愿 冬天来泡澡的人多，他昏昏沉沉地泡着，贺远川走后他便睡不着了，头枕着毛巾看天花板。 手刚搭上帘子，外面显出个人影来, 一只手伸了进来, 拎着一个鼓囊囊的袋子。 程澈没说话，也没伸手接，只是问：“你特地去买的？” 程澈“哦”了一声接过来，自己的指尖被水泡得发皱，动作间触碰到了这人的手, 有点凉。 两人在大厅坐在垫子上看了会电视，出来时才发现要下雨了。 这一天过得有点魔幻, 程澈觉得生日当天得吃个蛋糕才算圆满，拉着贺远川去买了个小的。 程澈摇头：“你过生日，你选。” 程澈没说话，垂眸盯着虚虚搭在玻璃柜台面上的手指。 “没什么。”程澈收回目光。 贺远川了解自己的程度比他想象的要多得多，这让他既感觉到危险，海浪翻涌上来，他又实在舍不得收回没入一大半的脚。 程澈数了一遍，蜡烛不够十七根，贺远川说：“插七根吧，意思一下。” 回来满满当当插了十七根，掏打火机“咔嚓”一声点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