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吸什么鼻子。“贺远川又问。 是不是管得有点太多了，你他妈谁啊？你管我？ 不是啊，他的嘴怎么不听使唤啊，这么老实回答这人的问题干嘛！ 程澈倒是没想到，刚才这么吵闹的环境里，他小声吸几声鼻子，清几下嗓子，贺远川会听得见。 可能是砖楼梯上踢跑的几粒石头不够干脆，可能是馄饨并没有吃饱，他又不愿看那位年轻妈妈难堪，也可能是误触发了那段乱码。 明明已经刻意在别人吃饭时压低声音了，这人是千里耳吗。 这会的程澈又没了昨天在校医室和他打架的狠样子了，那会揪着他领子时简直像只暴跳如雷炸了毛的猫。 很好欺负。 贺远川又看了他一眼，才说：“我骗你的，还好其实。” 贺远川笑了两声，“你知道啊。” “你家住这附近？”贺远川问。 旁边那桌喝到尽兴处了，站起来嚎了几嗓子歌，五音不全大白嗓，程澈想起了廖老师。 “嗯。”程澈闭着眼睛，双手撑着塑料凳子，周围的吵闹衬得他们这桌更安静了，这让他觉得有点困。 “有什么好吃的吗，这儿。”贺远川问。 但也有吃了立刻肚子疼的，比如街尾那家鱼羊烧烤，已被程澈拉入黑名单。 “饱了。”贺远川说。“下次来。” “据我了解，挺扛的。”贺远川笑了，看着挺开心，笑完很认真地点头：“那我下次来能不能找你，小程老师。” 淡黄的光照下来，贺远川笑着的脸看着柔和，程澈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贴吧里会有那么多人执着于拍贺远川的照片。 不会再差了。 话音刚落，那边乔稚柏和王杉就结完账回来了，退酒的那几个男孩没过多久也回来了。 王杉说：“你在我这办月卡了是吧，是不是哪天忘记买还得打你邮箱里。” 他四面八方有三个不吃早饭的，身后两个脑子有病的，还有一个哑巴同桌。对于低血糖这件事，他兄弟命硬死不了。 转头看见贺远川低着头，嘴角朝上扬，不知道在笑什么，便朝着这边喊：“哟呵！你俩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王杉出去打了个车，几个男生一块把桌上的刘俊抬走了。 乔稚柏说知道了知道了，几人一走，乔稚柏低头收拾桌下的东西，下午买的衣服鞋，几个购物袋都拎在手里，间隙里抬头对着程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