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本意是睡不着，随便看看，没想到顺带着也看了不少“-”用户的发言，大多是乔稚柏发癫，贺远川泼冷水。 程澈抬眼看了年份，四年前，还真是初中生，刚上初一。 配文是：路上遇见了脱衣服的变态，特别吓人，还好我兄弟帮着赶跑了！ 乔稚柏回：不，这张拍得我很帅。 他窝在那儿刷了会手机，直到身上出了汗，琢磨着烧应该是退了，侧躺着又看了会手机，睡意来袭，他握着亮着光的手机，眼皮越来越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背下硌得生疼，压着个硬硬的东西，程澈手伸下去把压着的手机掏了出来。 程澈犯懒不想起，刚想收回手机，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坐起身，手调开微信界面。 还是程澈这边发出去的，大概是睡着后不小心误触，还精准地误触到了发送。 程澈愣了会，叹口气，把手机胡乱装进口袋。哪家好人大半夜快四点给别人发一串乱码？ 有人敲他房门，他打开门，江河站在外面。 程澈“说”：好得透透的。 江河就笑了，比划：下来吃饭，妈做了面条，香。 确实很香，闻着是西红柿鸡蛋面，两人刚下来，就看见程赴刚吃完饭从客厅出来，长发尾巴那块用根皮筋松散地扎住。 程澈没看他，拉着江河就进了屋。江蔓不在家，估计是去买菜了。 程赴站在院子里抽完那支烟，进了他自己的房间，程澈的余光一直盯着那人进去后，肩膀才往下懈一点。 假期就是这样，睡了吃，睡了吃，吃了没一会又要吃。 饭桌上江蔓只会给江河夹菜，但会把菜往程澈这边推，程澈抬头看她，江蔓脸上没什么表情，只说：“看什么，快吃。” 他低着头上了楼，听见身后的只言片语，压低声音：“和他妈长得真是像。” 声音逐渐变小，最后戛然而止，程澈偏头朝下看了眼，江蔓从里面把客厅门关上了。 他在房间里写了会试卷，期间掏出手机看了几眼，贺远川并没有回那条英文乱码，也好，不然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回。 程澈停住笔，拿过手机看，贺远川回了。 程澈打字：不好意思，误触了。 “-”又发：睡这么晚 贺远川笑了下，消息四点左右发过来，这同桌大半夜不睡觉玩手机，点开他的聊天框干嘛。 “-”：感冒好了？ 但还是老老实实回了：嗯。 那边没有动静了，程澈也没心思再写卷子了，眼睛有点难受，他把笔往桌上一扔，站起来伸了个懒腰。